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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顾砚秋在连说了两个“不可能”后,心里却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动摇。沈怀瑜是淡泊至极的『性』子,从小到大顾砚秋从没见过她因为哪件事红过脸生过气,顾砚秋还非常小的时候,也有过玩泥巴玩得一身脏的时候,她还和同学打过架,把同学打哭了,同学家长告上门,在电话里破口大骂,沈怀瑜都是温温柔柔地和对方道歉,再牵过顾砚秋的手,给她擦干净,教育事宜都是顾槐来做的。不止于此,其他的事太多了,不胜枚举。
假如沈怀瑜知道顾槐在外面有另一个人,还生了儿子,她会不会同样不会说什么,还和对方和睦相处?顾砚秋发现自己居然完全能够想象出来这样的画面。
顾砚秋心不在焉地开着车,林阅微在副驾驶观察着她的神『色』,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竟然为她添上了一层阴郁之『色』。
头顶的树枝簌簌作响,林阅微拉开后座车门,将两人的包拿了出来,一手一个,跟着顾砚秋进了家门,顾砚秋换好鞋后便对她说:“今晚你先睡吧,我要想一些事情。”
林阅微没有问她能不能和自己说,她知道答案:“那我上楼啦。”
“晚安。”顾砚秋对她说。
“晚安。”
凌晨一点,林阅微给书房里的顾砚秋送了一杯牛『奶』,顾砚秋手盖在桌上,手下叠着几张写满了字迹的a4纸,“谢谢。”
林阅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从和顾砚秋睡在一起后,为了不吵醒顾砚秋,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睡觉的时候翻过身了,林阅微将自己睡成了大字,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直盯到眼眶酸痛,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才将眼睛合上,艰难地让自己陷入了梦乡。
早上醒的时候身边依旧空无一人,林阅微抓了把头发,先去了书房,再到了一楼厨房,顾砚秋在里面做早餐,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身后。
“你昨晚睡了吗?”
“眯了一会儿。”顾砚秋转过身,继续对着她的锅,说,“快吃饭了,你拿两个盘子来。”
林阅微找了两只盘子放到她手边,看着她将鸡蛋抄到盘里的动作,突然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顾砚秋低着眼,接着将切好的水果摆上去。
“我胡说八道。”
“不是胡说八道。”顾砚秋望向她的视线平静,“你确实提出了我没有想到的一点,而且是很有启发『性』的一点。”
“我……”
顾砚秋把盘子放到她手上,打断她道:“吃早餐。”
林阅微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顾砚秋照常去公司上班,碰巧在电梯里遇见了顾飞泉,两人对面不相识,互相无视,传到公司又是一桩八卦。
下班前半小时,顾砚秋给顾飞泉打了个电话,约的六点在xx餐厅见面,顾飞泉接到她主动的电话,挺意外的,夹|枪|带|棒地讽刺回来一句:“我以为您要我带着八抬大轿去请呢。”
顾砚秋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你展现出诚意了,我也得给点诚意才是。”
顾飞泉哼笑了句,“晚上见。”
***
下班后。
餐厅包厢,顾砚秋被服务员领着进门,顾飞泉盯着顾砚秋身后看,顾砚秋落座,说:“她没来,不用看了。”
顾飞泉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没发表意见。
他是想和顾砚秋谈事情,有没有林阅微在无所谓,有的话他还觉得别扭呢,毕竟是他们家的家事。
“照片你是在哪里拍的?”顾砚秋开门见山道。
“顾槐的书房。”顾飞泉也不和她兜兜转转,既然对方把他当敌人,他没必要一直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顾砚秋注意到他直呼的顾槐名字。
顾飞泉把那天晚上他了,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情绪,继续道:“后来那阵子,我一直寻找机会,终于有一天,顾槐不在家,我溜进了书房,找到了你母亲其他的遗物,应该是她的吧。”
顾飞泉点开相册,将手机推到顾砚秋面前。
顾飞泉:“都保存得很好,我没敢『乱』动,怕事后被顾槐发现。”
顾砚秋翻过那些照片,除了佛珠还有手抄的佛经,以及首饰,有一张是顾飞泉捏着翻开了一页,拍了沈怀瑜亲笔书写的落款,名字是后来改过的,两个字:骆瑜。
顾飞泉:“现在信我了吗?”
顾砚秋:“理由。”
顾飞泉有点儿生气了,说:“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两遍了,我只是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知道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存在,我妈妈在这段感情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还我们,所有人一个清白。”
顾砚秋没吭声。
顾飞泉冷笑道:“你以为就你气愤吗?我,即使我出生比你早,我也是一个小三的儿子,我妈妈苦了那么多年,落得个小三的名头。别以为谁都嫉妒你们顾家的家产,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要不是为了我妈,我绝不会踏入顾家大门一步!”
顾砚秋把他的手机推回去,抬眸问道:“你见过我妈吗?”
顾飞泉愣了愣,说:“什么?”
顾砚秋说:“你这些年有没有见过我妈,我妈的名字叫骆瑜。”
顾飞泉点头,又摇头。
他说:“我在中学的时候远远见过一两次,这样的应该不算见吧?”
顾砚秋说:“不算。”
她闷头喝了一杯茶,说:“你妈见过她吗?”
顾飞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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