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击鼓传花(1/2)
第七百二十五章 击鼓传花
话说比武招亲决赛**幕拉起,张缉利用手中设计奇特的异族弯刀,在与王昶的决斗中占据了先机。张缉得以近身作战后,弯刀出招虚虚实实,体现出西洋刀法假动作频繁的特点,刀刃的落点忽上忽下,弄得王昶疲于应对。
杜萨尔克刀忽而在下,忽而又到了王昶头顶,王昶一柄剑被隔在外门,只好利用剑柄和脚步,边敲边躲,脚步渐渐向后挪移。张缉见机,更加贴近了穷追猛打,王昶被逼迫的连连后退,胸中火气被打了起来,一咬牙爆喝一声,内力终于洪水般流入破山剑,剑尖立刻轰的一声,炫起夺目白色亮光,观众齐刷刷喊了声:“剑气!”
破山剑气出现,张缉感同身受,心中一凛,脚步更急,杜萨尔克刀上下翻飞,一口气攻出一十八刀。这一十八刀如同行云流水,期间毫无滞涩,仿佛就是一招,王昶身形如同浮萍落叶,在风雨飘摇中不断闪躲后退,剑气虽晶莹闪亮,但始终被隔在张缉身侧,无法对准目标发出。王昶心中大急,来不及看背后是否打到了台边,心想一定要拉开距离,方可遥遥发出剑气,说不定剑气到处,张缉停止进攻躲避,自己就可以反败为胜,甚至就此乘胜追击。
说时迟那时快,王昶连躲张缉一十八刀,猛地一声呼啸,整个人忽然从台上向后窜起,带起长剑远远飘飞开去,破山剑终于得到机会前指,剑气早已急不可耐,嗖的一声从破山剑尖端发射了出去,剑气忽明忽暗,几乎同时就出现在张缉握刀的右手前。
剑气速度太快,张缉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当的一声轻响,剑气没入短刀护手,直接将张缉的右手洞穿,随即撞在刀把上,这才消失不见。十指连心,张缉只觉一股剧痛袭来,杜萨尔克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下,紧接着张缉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用左手狠狠掐住受伤的右手,右手虎口一侧,赫然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王昶腾身后跃,终于将剑气发出,破山剑气威力强劲,果然伤张缉于无形。正在暗中自鸣得意,然而忽觉身在虚空,低头一看,脚下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身形却已经远离擂台,仿佛是飘在虚空。王昶大惊失色,他可没有曹纯的“蝴蝶羽翼”,更不具备蝴蝶穿花般的弧线身法,身形一顿,已经如同秤砣般落了下去。王昶连忙运起轻功,总算是轻飘飘平安落地,引来周边观众一阵掌声喝彩。
然而,按照规则,比武中落下擂台者盼负,但王昶落下之前用剑气重伤了张缉,应该说赢得了优势,这笔糊涂账究竟谁胜谁负,观众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最后眼睛都落到已经登台的郑玄和张既身上。
张既心疼儿子手上受伤,早就带着医生跃上擂台,见张缉疼的一张俊脸都变了颜色,不禁忍不住眉头皱起,心中暗道好一个可恨的王家子侄,刚才用阴谋诡计赢了韩瑛,现在又出手如此没轻没重,真是应该好好教训。但他身为主持人,自然也不便多说,历来西凉比武各安天命,即使受伤身死,也得怪自己技不如人。
王昶重复登台,看了眼张缉的伤势。张缉城府不深,自然是怒目相视。王昶却仍然是风轻云淡一般站在了一边,似乎在等待张既宣判胜负结果。眼看着张缉的右手得到了妥善的包扎,张既清了清嗓子,对着台下道:“此战犬子受伤,但王家贤侄也落下舞台,各自都有获胜的理由。但张缉是我儿子,难免瓜田李下,在下不好决定。”
说罢对郑玄微微拱手道:“在下建议,就由康成大师依照礼法,决定胜负罢了。”
观众见张既懂得避嫌,纷纷鼓掌喝彩表示支持。郑玄心想我可背不起这个锅,说哪边输赢都会得罪一大片人,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胜负,我是武功外行,也不好遽下论断。既然如此,在下认为胜负交给各方代表更妥。”
张既心中暗骂老狐狸,开言问道:“康成大师所言极是。那么该如何交给各方代表决定呢?”
郑玄心中已经有了方案雏形,不疾不徐说道:“依我所见,在座的贵宾席上,随机抽取各方代表九人,这九人一定要来自九个不同的势力,而且各势力间应该互相没有关联,以保证将不公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随机抽取九家没有关联的不同代表,投票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实际上各势力之间盘根错节,谁也不知道势力之间是仇敌还是盟友,或者亦敌亦友,所以既然是随机抽取,也只好一切各安天命。
贵宾席上的尊客们都是一个个面面相觑,但都明白郑玄绝不肯自己背锅,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都只好纷纷点头同意。司马防站起身问道:“康成大师,那么该由谁来随机抽取代表呢?”
显然,如果挑选代表的人不是随机挑选,而是带有主观倾向性,那么就会影响最终的结果,输了的一方就会抱怨不公平。郑玄默默捻了捻胡须,一眼看见表演乐队中的大鼓,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抬起头笑语道:“为了保证公平,老夫原聊作少年,就让我来给各位击鼓传花。”
司马防微微一怔,不由得也微笑起来,想不到郑玄能想出这个办法,带头说了声好,并且鼓起掌来。台下观众跟着起立鼓掌,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
郑玄令人将大鼓搬到擂台中央,挽起儒服袍袖,高高举起鼓槌道:“老夫有几十载,未曾上得战场,今日击鼓传花,仿佛是回到昔日战鼓连绵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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