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贺兰珀5(1/2)
贺兰珀搂着木樨,一下下抚摸她的脊背。木樨刚刚被弄得狠了,正趴在他胸口上缓气。
贺兰珀胸口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看起来很吓人。木樨用手指去摸,听见他对自己说,“我之前也遇到过刺客,那时我的武功不如现在,被砍中一刀,留下这道伤疤。不过我大难不死,活了下来,一个个找出刺客,让他们死在我的剑下。”
“上次,那些人……”木樨仰头看他。
贺兰珀知道她在问上次刺客的事,就说,“演乐班禁不住拷打,都死了。”
木樨的手指停住了,不敢再看贺兰珀。
贺兰珀翻了个身,把她压在底下,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一口,再次进入她的身子,叹了一声,“真是一刻都不愿离开你……”
木樨奶猫似的呻-吟,“大人……”
贺兰珀一边顶弄一边说,“过几日,我要巡视边城长墙,呼……你想留在府里,还是随我一起去?”
木樨根本听不清他在问什么,直到贺兰珀俯下身吻她,问她,“跟我去巡视城墙么?”
她才反应过来,但是贺兰珀做得太凶了,她毫无力气组织语句,嘴里全是含糊的哼吟,“好……大人,嗯……大人啊,去哪里,木樨,木樨就去哪里……呜……不行,不行了……大人,饶,啊……饶过木樨……”她的哼声里已经含上哭腔,但神志却被贺兰珀携带着席卷入下一个汹涌的漩涡,彻底失去清醒意识。
侍女们给木樨收拾好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贺兰珀说这次出行不便带侍女,介时由仆童伺候。于是双云把随行的侍从都聚到一起,交待了许多事情。
贺兰珀得知木樨会骑马,就让周代善挑了一匹性情温顺的母马给她。马通体白色,非常漂亮。
贺兰珀见木樨喜欢,不停地用手抚摸马匹的鬃毛,就问,“以后它就是你的坐骑了,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木樨认真想了想,说,“我想叫她古再丽,好不好?”
贺兰珀问,“是什么意思?”
木樨说,“美丽之物。”
贺兰珀摸摸她的头发,“你喜欢就行。”
金城郡的冬天很冷,木樨穿着骑马装,披着绛红色的披风,为了方便,头发扎成男子的发式,居然让贺兰珀看出两分英姿飒爽来。
贺兰珀喜欢这样的木樨,她可以是挨在他腿边,从他手心啄食的鸟儿,也可以是雄鹰,无拘无束翱翔在天空。这种差异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别具魅力。
这次出门贺兰珀没有安排马车,他让木樨骑马同行。出城后两人纵马跑了一阵,风把木樨的披风吹得高高扬起,让贺兰珀有种就快抓不住她的错觉。
边城的长墙是为了抵御外敌而修建的,长到望不到尽头,修建的苦力全是在各种战争里抓获的奴隶。节度使巡视长墙修建情况是例行工作,督促工期,也为了避免底下的人偷工减料,趁机谋私。
以前的巡视都是贺兰珀一个人来,这次却带了个女人,而且是衣着鲜亮,漂亮得像天仙似的女人,她在城头上一出现,就惹得监工和奴隶们纷纷看过来。
贺兰珀把木樨带到营帐里,把她抱到腿上揉搓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我要和人议事,你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木樨趁他高兴,问,“木樨可以出去骑马吗?”
贺兰珀本想说不行,但木樨用期待的眼神看他,他就有些心软,不忍心拒绝她,“可以,但一定要带上侍从和护卫,别弄伤自己。”
木樨蹭了蹭他贴在自己面颊上的手掌,嘴唇凑过去落下一个吻,“木樨知道了。”
贺兰珀被她哄的高兴,吩咐下人照顾好她,便离开了营帐。
西日阿洪被监工从窝棚里赶出来,跟着一群骨瘦如柴、老鼠似的苦力去上工。他被木樨救下来,那个被他冲撞了的侍从却不愿放过他,把他派到工程营修城墙,要活活耗干木樨口中的“健壮的身体”。
他去搬石块,远远地瞥见有一群人往大人们的跑马场边缘涌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对他指指点点。他身边的人拍着他的背,不怀好意地说,“嘿!你们西域出来的那个美人儿,陪贺兰大人睡觉那个,来工地上了!你怎么不去求求她,让她看在族人的份儿上把你弄到贺兰大人府上去,当个马夫也好啊!”
西日阿洪扔下石块,也跟着那些人跑过去,他看见了木樨,她骑在一匹漂亮的白马上,已经是汉人的打扮,人比离开的时候白净丰腴,身边跟着很多随从、仆童还有马弁,全都在她的马下跟着奔跑,只有护卫才骑着马,保护她的安全。
西日阿洪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看着木樨,木樨却没有看见他。接着一道鞭子抽在他身上,监工赶来了,对他们疯狂殴打,责罚他们偷懒来看贺兰大人的小夫人。
木樨一直跑到一座小山顶上才停下来,她眺望着远方,远方是一条白茫茫的线,线的那一头是她的故乡。
她这一生,可能都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木樨很哀伤,可是她身边还跟着这么多人,这些人照顾她也监视她,让她连痛哭一场都不能。
木樨从马背翻下来,她很有贺兰大人小夫人派头地对跟着她的人说,“你们都退下,我要如厕。”
这些人全都是男的,不能看,于是全部退开,让她进入小树林方便。
木樨并没有真的想如厕,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待一会儿。她刚靠在一棵树下,就被一颗小石头砸中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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