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1/2)

谢二姑奶奶发了一通脾气，将那几个站在门外的婢女吓得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惹了这位姑奶奶不痛快。

其中一个婢女抬头瞧了里面一眼，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旁人说，二姑奶奶前个儿和国公爷吵起来了，而且还吵的很凶，半个府都听到了，但就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她们在甘棠院里伺候这位二姑奶奶有一段时间了，对她的品行多少也有一丝丝的了解，不过她们都有些好奇，这样的人，竟然曾经是国公府的二小姐？

见有人开口，自然是勾起了她们的好奇心，但听到这后面的话，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失望，她们齐齐看着说话的那人，压低了声音试探道：“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说话的那人摇了摇头，她们这做下人的，不可妄议主子的不是，就算是听到了，也不敢说给别人听，如果是一个不小心被抓到了，那后果，她们是想也不敢想。

屋子里，这该砸的也都砸了，谢二姑奶奶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心里的怒意还没有完全的散去，她这儿子也不算是入不得眼，除却出身差了些，也说得上是仪表堂堂。

这边，谢二姑奶奶还生着气，那边，一大清早便不见人影的章栖锐这会儿也是阴沉着脸回来，他看着站在院中的那几个人，掩不住怒意的呵斥道：“你们几个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都不用干活了么！”

那几人听了他的话后面面相觑，也不继续站着，转头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章栖锐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从大清早一直到现在，他一脚跨过门槛，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就大概猜到了谢二姑奶奶在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她对面坐下，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继而开口试探道：“母亲，安国公那边，也行不通是么？”今日一早，谢二姑奶奶向他保证安国公那边一定会答应，到时候他就能以安国公府公子的身份娶她，虽说是庶出的，但却是府上较为得宠的姑娘，于他来说，不好却也不坏。

谢二姑奶奶哪里晓得安国公如此油盐不进，她都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了，他却还是不肯让半分，只是认一个名分而已，又不要蒋氏记在名下，没想到这也不肯。

“锐儿，你先和娘说说，那姑娘，到底是怎么说的？”谢二姑奶奶知道他一大清早的就出去，是那个姑娘带人找来了，商量的，肯定是关于腹中胎儿的事情。

那个姑娘，方才及笄，尚未婚配便已是珠胎暗结，这事若是闹了出去，暂且不说那姑娘会如何，就是安国公府，第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所幸那姑娘的出身还算是不错的，又有了孩子，谢二姑奶奶便琢磨着让章栖锐娶了她。

“还能怎么样，最迟便是这个月，一定要娶过门，不然的话……母亲，若这事不解决，到时候露了陷怎么办？安国公府不会放过我们的。”想到这里，章栖锐心里就有些慌了，他可是打着安国公府公子的身份才好不容易搭上了一个姑娘，若是真要娶，也一定不能用现在的这个身份娶啊。

谢二姑奶奶也知道，她叹了一口气，章家是个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要对方一查便知道了，不过是乡野私塾里一个教书先生罢了，况且她的身份，也足以让人嘲笑他一辈子。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一丝阴狠色，她朝章栖锐招了招手，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章栖锐有些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因着这番话，心里有一丝丝的犹豫，她的这个提议，可比他冒着身份被拆穿的风险娶这个女孩还让危险几分，若是被安国公发现，那他们定然是要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去。

谢二姑奶奶并不甘心用这样尴尬的身份一直呆在安国公府里，她也是府上的二小姐，就算她与人私奔，且还有了孩子，这也应并不影响她在这个家中的存在，而如今，这偌大的府中竟像是没了她的容身之地，她就像一个外人一样。

章栖锐看她眼中透露出的阴狠，心里便有几分颤意，他虽然与谢明澜不对付，可却也不敢真的朝她下手，毕竟安国公有多看重这个女儿，他心里还是清楚的，真在她身上动手，他就算是有几条命也不够赔的，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谢二姑奶奶是看出了他的犹豫，便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怂恿说道：“锐儿，是母亲不好，母亲没能给你一个叫人艳羡的出身，谢明澜今年便也要及笄了，依着安国公的性子，定是不愿将她嫁的太远，可是你不一样，你与她是有亲缘的表兄妹，若是你求娶，安国公必然是会答应的。”

但是，谢二姑奶奶打的主意却并不只有这个，当年她年幼，分不清好坏便与人私奔，到头来连个主母的身份都落不着，还叫人嘲笑了这么多年，而今，她也要他们也尝一尝，自己唯一的女儿自甘堕落是个什么滋味。

安国公府的身份，比之他们来说只高不矮，但无论哪个对他们来说，都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他们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但是，听了谢二姑奶奶的话，章栖锐还是有些犹豫。

另一头，谢明澜跟着蒋氏到了澹雅院，便让她住进了主屋旁的院子里，安国公从外回来，就听到蒋氏让谢明澜住进了主院里，心里当即就有些吃味，但在旁人面前他也不好将他的不情愿表现出来。

待进了屋，就看见蒋氏与谢明澜坐在一起说着话，也不知谢明澜对蒋氏说了什么，但见蒋氏怔愣了片刻，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