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对主仆(2/2)
些诧异,多此一举道:“好好干,你在武道之上,前途匪浅。”/p说完,又觉得这话实在有些冗余。各人命途不一,福源亦有厚薄,要以江湖眼光来看着市井中人,尤其是身为汴梁脊柱的金吾卫,实在是没什么必要。/p
丢下小个子疑惑的目光,赵无安走回茶馆之中,现那厢长还拿着他刚刚丢下的账目钻研,其他一群人则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浑然像场闹剧。/p
赵无安摇了摇头,走到茶馆的大门边上,才觉外头不知何时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而蒋濂却仍不为所动地拦在门口,满脸桀骜神气。/p
这倒是和庐州初见之时颇有几分相似。/p
赵无安盯着蒋濂看了半天,才道:“我有个猜测,想与你确认一下。”/p
蒋濂的目光自赵无安身上扫了一遭,笑道:“不必确认了。你既已冲我而来,想必是知道了什么本该人尽皆知的事情。”/p
赵无安不以为意道:“死者光从外表而言,五十余岁,据说姓蒋。”/p
“没错,经营着这间茶铺的人,就是我的父亲。”蒋濂道,“在庐州时我曾告诉过你我在汴梁有所靠山,说的,多半就是他。”/p
赵无安直直盯着蒋濂,一字一顿:“他就死在与你相距不足二十丈的地方,你却不为所动。”/p
他的语气冷硬如铁,没有丝毫起伏,但瞳中已然写满了惊疑神情。/p
饶是赵无安,也无法理解蒋濂此时的所作所为。/p
如若蒋隆一真的是蒋濂的生父,他现在完全不该这么冷静才对。/p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p
蒋濂垂下头去,故作无意地修理着自己的指甲,眼神无波。/p
“早在伽蓝安煦烈被杀的消息传到汴梁那天起,他就不觉得自己能再在这世上无忧无虑地活下去。世事皆有报偿轮回,有因必有果。他知道那段因缘的结果来到汴梁的那天起,就是他的死期。赵居士,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p
赵无安一怔,顿时心头骇然:“你说……什么?”/p
“为赵居士看门,是信得过赵居士的本领,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孰料蒋濂竟不轻不重地说出来这么一句话。/p
这一次,就连赵无安,也是彻底傻了眼。/p
蒋濂是这间茶馆主人的儿子,还知道自己的父亲与伽蓝安煦烈相识?/p
赵无安一时竟无法判断蒋濂是敌是友。若他与父亲同心,此时则必应该顺应地解答赵无安的疑惑才对。/p
可蒋濂自顾自说了下去。兴许是因着外头热闹人群的映衬,他的声音在赵无安听来带着几分慵懒,更像是对这一切的厌倦。/p
“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必与伽蓝安煦烈有关。其中究竟是怎样是非曲折,以我蒋濂的才能,注定无法探明。不过若是赵居士,应当能拨云见日吧?”蒋濂冷冷注视着赵无安,“毕竟,赵居士与伽蓝安煦烈,也脱不开干系吧?”/p
赵无安心脏狂跳。/p
蒋濂悠悠行了个礼:“时辰不早了,今日蒋某且先告辞,破案之后续,还望赵居士见教,蒋某定会在家中静候佳音。沂娘,我们走。”/p
说完,他便转过身子,从门口围观的人群之中钻了出去。祝沂也赶紧从茶桌后绕出来,对赵无安微微福了福身子,便欲跟在蒋濂身后离开茶馆。/p
赵无安猛然伸手,一把便抓住了祝沂的手腕。/p
这位外表看着柔弱的妇人武艺却相当了得,远远不止庐州茶馆初见时的三两手功夫。赵无安的手指才触到她的手腕,便能感觉到其脉搏之下充沛如海的气机。/p
赵无安很快加重了力气,几乎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不容祝沂挣脱。/p
“初次见面的时候,蒋濂告诉我他住在庐州,替聂君怀办事,顺便又受苏青荷之托找我。”赵无安的声音极为罕见地带上了怒意,他极力压低声线,但却遮不住脸庞上的愠色。/p
“全部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和你的主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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