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四章 箭无虚发(1/2)
几十个衙差,一个个被打的躺在地上嗷嗷喊痛,工伤严重。剩下的手持兵器围在几步之外,心里直打哆嗦,再不敢上前。
“来呀,还有谁敢上来。”云忌标得意叫嚣道,“一帮怂货,都他娘的......咻...”
话还没说完,云忌标猛地止了声,粗大健壮的身材灵敏的躲开了射来的箭支。箭支从他的腰身射过去,差一点就擦上他的肉了。
“他娘的谁放的冷箭,给......”云忌标大骂。
话还没骂完,又第二支射来,然后是第三支,第四支......他来回闪躲,速度越来越快。
黎磊怔怔的看着取箭射箭的青年男子,此时的他,褪去了温文儒雅,横眉冷对。挺直的背脊侧对,臂力之大完全不似以前在台上唱戏时的柔若无骨,箭无虚发。
四个衙差分工,两个负责从箱子中取出箭支,两个交替着将箭支递到梅书亭的手里。
梅书亭眼睛不带眨,只需集中精力目视前方,箭头和弦以及目标,三点始终在同一条直线上。
梅书亭搭弓的动作越来越快,箭发得越来越密集。而且所发的目标没有规律,一会是左一会是右,一会向上一会朝下,逼得云忌标如何躲也逃离不开原地。就像一个圈,他再上窜下跳左右闪躲,也走不出这个圈子。
弓弦上搭的箭由一支变成两支,两支变成三支。速度越来越快,一开始是五秒一发,然后是三秒,然后是两秒,一秒......
“铮铮铮铮......”的弓弦颤音在空气中徘徊,一声紧接一声。
而后,回声的频率越来越高。前面的颤音还没有结束,又被后面的覆盖。到最后,颤音已经连成一片,只剩一个拖得很长的声音:挣。
云忌标身手的确了得,但到底身材粗壮年老体力有限,在经过反反复复的跳跃闪躲之后,终究是气力不齐,动作有了迟缓。而这一迟缓,便给了对方以机会。
“嗯哼。”云忌标闷哼一声,右腿上已中一箭。
这一箭就像一个信号,预示着他的失败。
然后,他的左臂又中一箭,然后是右臂,然后是左腿。当四肢均被射中,再无力反抗的时候,箭停了。
云忌标喘息着热气,不可置信的看向前面放下弓箭的男子。男子撤去了一身的冷肃,又变回了他的温文优雅。
这变换如此之快,让人不禁错觉,刚才射箭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可没有另外的人,就是他。因为他垂下的双手,指尖上正往下滴滴直流的红色血液,那是最好的证明。
“你可真是厉害。”由是败将,云忌标也不得不佩服。
一连射了百来支箭,别说停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过奖。”梅书亭微微颔首,而后沉声对左右衙差道,“带走。”
还完好的衙差上前,左右架起云忌标就往外押去。这一次,云忌标不再反抗,一截一拐的走了出去。
梅书亭转身对上黎磊,恭敬一礼,准备告辞。
“梅大人今日可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黎磊率先抢了话头道。
满是嘲讽的语气梅书亭又岂会听不出,但他还是维持着面上的温和和恭敬,道:“让老将军见笑了。我以前就是个戏子,这些把戏对我来说,可是拿手绝活呢!”
这样轻描淡写的解释,让黎磊胸中生出一口闷气。而这闷气又无法发作出来,生生压得他心脏生疼。
“你别忘了,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是因为谁。”
梅书亭再次一礼,“老将军和少将军的提拔,书亭铭记于心。只是证据摆在这里,我也不能闭着眼说没看见。老将军说,是吗?”
“云忌标不可能是凶手。”黎磊肯定道,“是有人栽赃。”
梅书亭笑了笑,“栽赃?老将军怀疑是谁?”
他直白道:“你可是怀疑王爷?”
黎磊没有回答,但他心里是肯定的。君悦想要拔去他的臂膀,所以陷害云忌标。
耳听梅书亭又道:“如果真是如此,我想告诉老将军的是,不可能。--姚千逊是王爷为寒门子弟打开政治大门的第一把锁,是他费尽心思弄进承运殿的。姚千逊一死,等于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他就算想要陷害云忌标,杀的也不可能是姚千逊。”
“那凶手也定是另有其人。”黎磊坚定道。
“云忌标有动机有凶器,为何不能是?”
黎磊大怒,“所以这到底还是陷害。”
梅书亭转身,将流血的右手背在身后,踱了两步,看向前方的衙差正在捡起地上散落的箭支,沉沉道:“他儿子被王爷又打又革了职,所以怀恨在心,利用私藏的兵器当街刺杀施以报复。
未想王爷武功实在太高,刺杀不成。于是他改为刺杀王爷的人,斩断王爷臂膀,看着他痛苦,一样达到报仇的目的。从他的府中,不仅搜到凶器,而且还拒捕,这就是铁的证据。”
黎磊颤抖着唇上的胡子,炯炯有神的双目隐含怒气。
他明知道云忌标不是凶手,但经梅书亭这么一说,他竟无言反驳。
就算云忌标不是真的凶手,但君悦也会揪着他不放。送上门去的机会,他岂有不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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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躺在王宫后花园五静亭里的长椅上,枕着手臂,吹着夏风,眼睛上盖了两片叶子,悠闲的闭目养神。
房氐进来时,看到主子这副样子,也不知道是该等着还是该将她叫醒?
他正思索间,椅子上的人已经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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