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九章 宦商对决——能不能让老子安静会儿?(1/2)
“这不是要我去死吗?”狗首梁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额……”小吏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梁头儿,恁…认真的?”
“罢罢~”狗首梁钻出人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给我加几件衣裳!衣甲凑一凑…”
在李彦的第三波催命鬼到来之后,臃肿的狗首梁终于保护到牙齿,臃肿着被众人推出门外:大街上人在喊,驴在叫,箭枝在咆哮!还有大石头咣咣咣!一个拳头大的黑东西就飞了过来!直杀狗首梁的面门!
我去!说时迟那时快,狗首梁把头一低,咣!石头改变方向跌落,嗡嗡~整个脑壳都在抖。
飞快窜来两个手下扶住狗首梁,箭枝突然密集起来,无奈之下把梁头儿拖回了屋,第一次亮相,败得也太快了!狗首梁摘下头鏊,颤音问,“快看看,我后脑是不是被开瓢了?”
众人像挑西瓜似的摸索这颗脑袋,解开绾发检查,最后统一意见,“没有伤头儿,一点也没有,恁戴上吧?”
……
李彦缓缓转过身,诧异之色满脸,“郓城县押司找我?他是个什么人物?”
属下讲述前次沈押司的各种强硬,根本不把西城所放在眼里,添油加醋几句坏话,把沈晦钉成了有史以来最刺头难缠的一位。
李彦缓缓,“就是这么个人,要找我?还是独自一个人来的?我没听错吧?啊?是不是发疯了?”扫视四周,众爪牙笑出声来。
“这押司老糊涂了吧?”
“我还记得他!嘴老毒了!咒咱们收地要断子绝孙,没得好报!”
“今天他来了,还想全乎回去?侍从,看我去收拾他!”
众贼叫嚣,要拿沈晦开刀,周懋突然站出人群,“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士子,想想朝廷诸公知道了今天的事儿,会怎么想?”
“额…”官差们还在笑,胥吏们僵住了,宦官们看向了李彦,他们这些人从小入宫受到的教导,就是尊重士人,前辈与上官的严词叮嘱,便是绝不能得罪士子集团,那是一个可怕的团体,有无比蔓延的关系网,能绕着走,一定要绕着走!那么现在这位沈士子,该怎么办?
李彦沉默,“真是个麻烦,我不见他,周通判你把他带走!”
周懋却道,“不,我还要在这里监军,看王氏商行储藏了多少箭枝!”
绷着脸的李彦露出一抹笑容,“周通判,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好吧,就遂了你的心思,到时候记得跟我联名!”周懋没反对,李彦随便指了两名胥吏,去带走沈晦。
沈押司再怎么胡闹,正义直言誓死不屈,也敌不过两名壮汉把他举起抬走,来之前幻想无数次的舌战群贼落空了,沈晦心里很不爽!见一面的机会也不给?
清掉了沈押司,李彦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战场,混合队伍继续推进,商行射出的箭枝渐少,来回报告的跑腿气喘吁吁,满头热汗。
“让梁方平别躲着了,驱赶军汉向前!一举拿下商行!话说,他有没有在前面顶着?”
“哈?”跑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个都是头儿,骗谁出卖谁很难抉择啊!
李彦一怒,“又找地方躲着了?”
“啊,哈…敌人箭雨太猛烈!梁头儿不顾危险,一次又一次冲前指挥,稳住了战场的形势!给三军鼓劲功不可没啊…”
“行了!马屁精!”李彦拔出佩剑,臂指远处的王氏商行,“一个时辰后,我要见到那个不可一世,敢对抗天兵的糊涂总管!”
跑腿躬身褪去,李彦的心情通畅了些,看李侍从心情不错,一漕官觉得这件新事可以说一说了,上前道,“李侍从,神霄观的观主要见恁。”
“咦?他来有什么事?跑来哭穷要建设款吗?靠后再说,我忙着呢!”
漕官一咧嘴,“不只是这样,王氏商行盛起有一年多了,加盟商铺较多,其中就有神霄观道士的股份,所以观主代表数百位道长,来和恁谈谈…”
“滚!都给我滚!真是疯了!真是疯了!”李彦暴跳道,“谁都要蹬鼻子上脸来触我的霉头?我是给陛下干活的!挤兑我就是挤兑陛下!侮辱我就是侮辱陛下!一个个上赶着来找事儿,是吃的太饱了,没地儿溜食儿是吧?你来告诉我!我这张脸上是不是写着好欺负三个字?”
“我知罪了侍从!我这就走!这就走!恁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放了个屁!”漕官发觉自己说话不是那时候,看那眼中的烈火,咄咄逼人,立马怂了!
啪!一脚踹翻漕官,李彦大骂,“你说谁放屁?”
漕官痛呼,“我这臭嘴,是我放屁!”
“李彦你好大胆子!张漕官是朝廷任命的父母官!你平日里骂骂咧咧也就算了,今日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恣意动手!该当何罪!来人啊!给我拿下这阉宦!”
呼~沉闷的空气肃杀的气氛,李彦撇了张漕官蹬蹬蹬来到周懋面前,“周通判,你是不是忍我很久了?”
周懋苦笑,扫一眼众人,“我是忍你们所有人很久了。”
“陈知州不是重病在身吗?代我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吧,钱来!”
属下递上钱袋,李彦举到周懋面前,“我的一点心意,务必带到!”什么时候李阉人这么好说话了?众人疑惑接下来周懋会怎么做?
周懋笑一声,“那我代陈公谢过李侍从了。”绕开李彦,去扶起张漕官一起离开了,留下众人目瞪口呆。
李彦笑,“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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