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四章 龚副将不想理你(1/2)
泼水!泼水!再泼水!
黄太公醒不过来了,衣衫被抽得破烂,血水顺着脚尖往下淌~纵是见过大场面的牢子也畏缩发抖:这个李侍从也太狠了,这是直接杀人啊!汴京来的官儿,果然够胆!不拿律法当回事儿!
李彦累了,甩了鞭子走了,见了牢头询问黄家女眷孩子关在哪里?牢头如实作答,在专属的牢区,李彦命人都拷上重枷,打造囚车,择日押往汴京,罪名是:谋逆!
好家伙!这就是反贼了?牢头吓得唯唯诺诺,遵命去办,不敢耽误,同时,也不想和这魔头多呆一秒。
狗首在牢门口乱转,李彦带着一身血出来,把他吓了一跳,“兄,恁这是受伤了?”
“撒了撒邪火!”李彦俯身打量,也觉得这身衣裳有损自己的形象,“去取来我的衣裳,要青纱绣金丝雀那套。”
“好,我这就去。”狗首先应了,又道,“帖大字榜的嫌犯抓到一百多个,小的请求主审!”
李彦一脸便溺,你他娘能不能认真点?一百多?这是在凑壮丁吗?你给我玩多多益善?“我是该夸你办的不错,还是骂你没脑子?”
狗首谦卑道,“都是兄调教有方,小的必定不辱使命!”
“你来办,今晚我要结果!”
“唔……”狗首一愣,感觉自己刨了个坑,身子埋进去一半儿……
……
李彦返回州衙去揪侯祥,却得知林摅横插一脚的意外,怎么那么巧?就在昨个儿黄昏进城来警?兖州前线一去一回绝不是一天可以办到的!李彦静下来细想,难道王家人早有准备?摸索着无须的下巴,李彦阴冷扫视一眼呆立的从吏官差,愈发对这些人不相信了,里面一定有内鬼!
就这么僵持着,小吏来报,“周通判让大伙过去,林安抚使派人来合守官仓,需要诸位交接。”
李彦哗啦站起,迁怒于椅子,一脚踹进人堆里,“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派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铁心要和我过不去吗?”
小吏惶恐,“小的不知,只是跑腿传信儿的。”
李彦鄙视一眼,“带我去!你们两个留下照顾侯堂首,醒了马上来报我!”
气咻咻,李彦携众人出来,小吏在前面小跑,李彦及爪牙乘马,马屁股后面颠颠跟着一群跑,滑稽之稽。
鸡飞狗跳闪开道路让这一帮人过去了,来往路人商贩颇有怨言,路边酒店,二人对座小酌,正是王希孟和吕方,“看样子事情有转机了,林安抚使终于肯帮忙了。”
“不知唐兄费了多少唇舌。不会答应他了吧?”
王希孟摇头,“不好说,谁让唐二太出彩,武艺相貌出身人品性格,样样出色,林摅不爱才奇怪呢!吕伢子,你去也能谋一个好差事。”
吕方不屑道,“谁稀罕当他的打手?被他治罪的军将还少吗?”
“你也别道听途说,剿山贼剿了这么久没结果,不处罚个把人他交代不了朝廷啊,舍小保大,至于那些人到底受罪没,给够营养费没,咱不是圈里人也看不到,就不要妄猜了。”
“随你吧,你总是对朝廷抱有好感。”吕方伸手掏钱,“咱们该跟上去了,抓个舌头问问。”二人算了饭钱,晃悠悠赶往东城。
外地军伍入城需要手令文书,只周通判一个人做不得数啊!钤辖、州曹、官吏需要多人到场,济州又蹲个李彦,周懋出于慎重,还是遣人请他来了,大老粗你敢不敢惹?
好在这次李彦没有迟疑,他正想质问林摅想干啥!仅两步远的龚副将等人很是不耐烦了,连问几声什么时候可以进城?
黑红面膛的龚副将生得膀大腰圆,硕大的脑袋凶光眼,酒糟鼻子胡子拉茬,一身油腻腻的味道,头发成结片状,最引人注目的是耳根连面的创伤走脖颈一直延伸到褂子里,忽闪的胸毛跳出一撮儿,半露的胳膊上伤痕结痂,颜色不一,军中特有的痞气淋漓尽致都在他身上。
他带来的二百人小队,如此一般,本来整齐的衣装在闷热的天气下胡乱扯出个风口,握着树叶往里扇风:这他娘的要下雨赶紧下!憋着干啥啊!
哒哒哒,李彦乘马极速奔来了,众官吏官差急忙躲开,李彦的马术也是好,架着马儿要给周懋一个难堪。
周懋看势知道这阉人没安好心,急喊龚副将退了去,李彦看着众人的慌乱心下舒坦,唯有龚副将饶有趣味得看着来人的挑衅。
老子天天骑这牲口,还怕它?脚下抓地,双臂掼力,眼睛直勾勾盯着马辔头,在离身三步远的地方,突然豹吼一声,“来的好!”
说时迟那时快,李彦坏水横流,脚丫子抽出马镫,惊呼一声猛得侧拉缰绳,马儿吃疼不过疾进的身体瞬间歪了,朝龚副将砸去!
李彦跳马脱身,一马之力,三四百斤之重!砸在身上非死即残!又岂是人力可以抗衡?
龚副将说:老子可以!双掌张开,增大受力面积,借着马肉的弹性,双脚一蹬向上跳起!不多,只需滞空一秒足矣!轰隆隆!马悲鸣!失控的身躯砸在地上冲出数步远,惊跌了一扇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刚刚还在数蜻蜓呢!怎么突然掉下来这么一玩意儿?惊懵了一圈儿人~
呼~“啊呀!侍从受伤了!快抢救侍从!快去找大夫!别乱扶!”爪牙们急舍了马匹围来探查,李彦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万一跌出好歹,上哪找这么好的主子?鸡犬升天,跳蚤也享受啊!咱也能喝一口仙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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