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9章 与韩家的暗约(1/2)

朱倬在外面赏雪，刚跟韩浩的侍卫聊了一会儿，约莫半个时辰，边门就开了，先是杜公才出来，而后韩浩送出来，面容温和了许多，观之二人，好像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约定！

“汉章，我们走。”

杜公才招呼一声，扭头便往外走，朱倬赶紧跟上，走出了警戒区，走在县城街道上，朱倬这才敢问，“观察，事情都办妥了？”

“妥了，今晚好好睡一宿，明天咱们直接赶赴前线，没有人会阻拦咱们了。”

朱倬明白，这是拿到文书了，“那我去安排车马队伍？”

“好！”

二人乘车回到城门不远，杜公才去了客栈，朱倬拿着韩浩的签批出去，从定陶一路跟来的押队31人，明天就要分别了，朱倬代为赏赐，将他们还是安置在城外，今夜之后便再无瓜葛了。押队领赏后开心，笑颜谢过后领着人走了。朱倬带着3名随从进城，下榻客栈。伙食洗漱一应俱全，明天的事情安排妥了。朱倬返回休息，发现桌案上有张留字，便返出去找杜公才。

进了门，合掩上，朱倬侍立一旁，地上有个小盆丢弃着脏兮兮的布帛，一猜便是杜公才换下来的跌打伤药。

“坐吧汉章，相处这么久了，不要拘束。”

朱倬谨慎道，“我是晚辈，这都是应该的。”

“明天咱们就要起程，走最最艰难的一段行程了，我想在此之前，你给家里留书一封。”

遗书，不至于吧？朱倬努力恢复神色如常。

“不要惊讶，以防万一，给亲眷留下些念想，路上阻截我们的刺客，肯定是有的。”

“恕我多嘴一句，杜观察是不是与韩县君…”

“他会给我50名兵卒，但这点儿人马，真打起来是没用的，万军之中都能取上将人头！”

朱倬尴尬，怎么被他说的九死一生似的，“那好，我回去就写。”

“写好了明早交给前来送行的主簿，他会帮你捎回去的。”

“好~”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杜公才开口道，“汉章啊，你别怨我，不是我来挑人，也是别的心腹来挑人，你的出身注定，被挑上的机会很大！”

“我知道，家里没大官，又有污点，人又老实本分，谁看见我都想欺负。”

“不是吧，我看你的卷宗，不是挺爱替人出头的？我觉得你内心是有勇毅之气的。”

朱倬笑，“我替别人解围，那是大庭广众之下，我知道有人会附和，算不得什么勇毅，读书人的正气使然罢了。但随着年岁稍长，有些事情见怪不怪了，也就淡漠了，随波逐流吧！”

杜公才道，“跟那些纨绔子弟混久了，终究是坏事！”

“大家都如此，我又岂能独免？”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早记得叫我。”

朱倬退出来，便回了自己房间，刚才二人互相试探的暗语，只有他们自己去猜测了。

……

正月二十一，清早。

韩浩送给杜公才一军将带50名兵卒，其中骑兵10人，一路护送他们赶往前线大营。

出承县往东走，先是开阔地再是山峦树林，道路本来就崎岖难行，经运粮、辎重车辆碾压过后，更加难行了，深一脚浅一脚，坐在马车里就是要命，无奈杜公才又乘步撵。

行至第二日，间或巡逻的军卒出没，验看腰牌之后便走过，还能打听点儿前线的消息。

又一队军兵迎面来，照例是索要腰牌文牒，验看之下没问题，正要打招呼离开，朱倬照例作揖，凑上前道，“将军是否有闲，我们想问问前面的情况。”

军卒笑咧咧一张嘴，“那得问我们头儿啊！”扭头往后传话，那端坐马上的军官打个哈哈，“原地休息吧。”

众军卒闻听便就近散开，有那舒服软和的地方坐了，那军官骗腿下马走来，“上官有话快些说，我们巡逻有时辰卡着呢。”

互通了名讳后，朱倬知道此人叫刘麟，是个指挥使……沛县战败后的刘麟被降职，但念战功勇谋继续留用，立了些许战功，太爱出风头了，就被罚来此处巡逻，保护大军身后。

“刘指挥，听说我们的大军已经迫近临沂城了？是不是真的？”

“啊，这个我该不该说呢？”

朱倬哭笑不得，“我们的身份也验证了，哪里还有错？”

“好吧，就我两天前所知，已经在城外20里处扎下营寨了，安抚司的文武将帅正在讨论怎么打呢。”

“咱们的兵力，够包围临沂城吗？”

刘麟抱着肩膀，摇着头道，“够了。”

朱倬了然，“所以，朝廷那边有没有新旨意到来？”

“新旨意？你指的什么？每天至少见两批急脚递啊！都是陛下和朝廷的旨意。”

朱倬小声道，“关于招安的~”

“军官里有这么传的，好像是先打一打再招安，但也是猜测而已，没有明话传下来。”

“好~”朱倬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谢过刘麟，谈话结束，那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刘麟却道，“郎官恁跟我说实话，那位步撵上的，是不是大官啊？”原来他想套套近乎，冲冲官运。

“呃，杜观察是虚职，他的实职在公田所，为陛下打理田产、湖泊等课税。”

“奥~我知道了。”刘麟恍然，“原来是那个杜观察啊！”

“你知道？”朱倬略惊，如果不是久居汴京，对杨戬一伙儿比较熟悉的人，是难以注意到杜公才这个人的，提起杨戬来，他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