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0章 张寅亮的转变(1/2)

张寅亮快步走动，后背抽抽得疼，心里这个气呀！即便我是个无名小辈，也容不得你们这样欺辱我啊！大不了我回去了，直接与四公子逃离这是非之地！

气咻咻走了半条街，身后脚步声响起，眨眼间就把张寅亮拦住了，要请他回去说话，嘴上说着客气，实际动作一点儿不客气，直接把张寅亮架回去了，这次还算好，叫来医士给他看伤了。

隔了一会儿，来一文吏慰问张寅亮，那热乎劲儿，张寅亮都觉得恶心！这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实则，张寅亮的身份，算个屁的身份啊！在进临朐县的时候，张寅亮就主动交代了来历，还不止一次，所以只要调取，很快便有人呈送上来，观之：无名小卒尔！派个人去哄哄他，继续干活儿吧！

积年幕僚老吏，最善把握人心，懂得因势利导，所以今天换了人，来把后面的事情接上！张寅亮也不傻，又不能迁怒旁人吧？便在心里记下这笔账，容日后再清算。

王伦的回信，便出现在了高尧明的手上。

“这个信使是上官均的门客，我信不过他，还是找个由头发去别处吧！别在我眼前晃荡了！”

机宜道，“哎四公子~你不信他，早先就不该委以重任，现在带回王伦的亲笔信，再换人可就不合适了。”

“那机宜说我该怎么回复？这信上王贼一口都答应了，还催我快快回复，这不就是耍我呢嘛！要此信何用？留此人何用？”

机宜道，“稍安勿躁，一二日回信，总有破解之道。”

高尧明道，“我不求杀敌立功，只求保住现有的家当！丢失青州已是大错，万不能再犯错了！闯下大祸，三叔的板子已经躲不掉了，我可不愿意再丢了脑袋！”

高廉临走托付之前，高尧明为了表现一波，直接签下了军令状，以项上人头作赌注！众文武都觉得此子果决大气，高廉亦有意锻炼他，好好捶打一下，便收起了军令状。青州城的丢失他占一小半责任的话，再丢了临朐防线，后果是什么，高尧明真的不敢想，就此失宠也说不定！

机宜道，“四公子不贪功，这是好事，那我便搪塞一番，叫他回了王伦。”

“此事便由机宜处置，我便讨闲了。”

稍晚，张寅亮拿到了回书，又是封泥好的，不让他看到！

“我说孙吏，倒底谈了什么结果还瞒着我？你知我到了王伦那里，被人当猴笑吗？”

孙吏道，“寅亮兄！此乃机密，我又如何能知道呢？你且好好保管，明日便再辛苦一趟吧！还有，这是四公子给你的赏赐，等你回来一并拿了。”

孙吏递过来的是合页赏单，开头是一些宽慰的字句，后面排列赏赐的钱物，有二三十样加起来大概200贯的样子。张寅亮看着不觉笑了，羞辱我一顿，然后又拿钱再羞辱我？给一棒槌再来一颗甜枣？

孙吏看出了张寅亮的不屑，点头哈腰道，“寅亮啊！不是我说你，没必要置气咬恨的，权且忍耐，奋进上途为要！我也是穷读书的，混不到功名，又没靠山，真的啥也不是！从头干起，谁不是像条狗一样被呼来唤去？等你立下功劳，一步步爬上去，谁还敢对你横眉冷眼？叫他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孙吏说的是肺腑之言，张寅亮且听进去一半，有功名的尚且困顿潦倒，自己的遭遇，又算得了什么呢？官家表面上赦免了自己的罪罚，但实际上自己再也不可能被录为进士了，比如那陈东……人家大业大，比不了，比不了啊！

这一夜，张寅亮想了很多，辗转反侧睡不着，起身外面透口气，他所居的是一家客栈，来往的都是信使飞骑、胥吏文案……帅府的办公人员集中居住，所以征用了这家客栈。所住都是劳碌人儿，夜黑月半静悄悄，都在梦乡甜。

而隔壁、稍远些，可就不是这样了，灯火映楼、红彩垂绦、丝竹乐鸣、袅袅柔香~

张寅亮踩着石磨站起，望向那里久久不动。

……

十一月九日，张寅亮再一次来到临时公廨，因王伦外出未归，他就带着两个随从坐在偏房里等候，期间张寅亮一直发呆，直到王伦姗姗而来，再一次把两随从隔离了。

开门见山，“怎么样寅亮，是否有所感悟？”

“你知道我会碰钉子？”

王伦竖起一根手指，“同一群人有共性，很好猜啊！来说说，遇到什么不爽的事情了？”

“好，就像你说的有共性，他们自大自私自傲，狗眼看人低！谄媚阿谀、表里不一、嗜财爱权、权仗人势、看门狗一个个都不得了……”

“好了好了，说起这群人的丑恶，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还是呸呸呸~咱们说正事儿吧！”

张寅亮目光一呆，叫道，“我知道了！你让我多出去走走，就一定撞到恶心事儿！”

“对喽~尤其是封城状态下的临朐县，此前被我军吊打，现在被我压迫，见我招募兵卒的榜文，必然会心惊肉跳，着手开始加强城防了吧？大脑在紧张压迫的环境下，大多数人是控制不好情绪的，就会激发矛盾！表现为冲突、口角、斗殴、银乱、抢砸、甚至更严重的事件！你，一定会撞上一件！”

张寅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得看着王伦，如果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内心的震惊，那只有四字最为合适，那就是惊为天人！

“王伦，我总算知道你为何屡战屡胜了！上策伐谋，就是这个意思吧？”

“一点点，一点点，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