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章 杨戬的谋划(1/2)
杨戬看高太尉终于松口了,满心欢喜奉承一番,然后把话题引到别处,说些快乐之事。
高俅不经意间问道,“陛下近来可曾微服出巡吗?”
“那个王黼哦~不知该怎么说喽。”杨戬摇摇头,貌似对此人颇有微词。
高俅没有表态,他做臣的准则之一,就是不站队,没有政治主张,也从不站队,陛下或是朝廷安排下来什么事务他便完成,从不多问一句。不掺合派系斗争,结交内宦外御史,又深知赵佶好大喜功、喜欢大排场的心理,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
如今王黼正当小红,与自己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高俅又为什么要反对呢?
杨戬见之习以为常,他知道高俅微微祥和的面皮下面,是真的不在乎赵佶身边有几个宠臣的,他的地位无可撼动,着急上火的,怕是另有他人吧?哈哈~
咳咳~杨戬打算结束冷场,又道,“太尉哈,最近有没有见到朱勔?”
哈~高俅脸上轻轻抽搐,“怎么能不来,来了好几次了,求我给他所在的苏州加兵额,他好扩招自己的卫队。”
“那恁同意了?”
“太傅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是这样的,前两天啊,我们刚好路上相遇…”对面的高俅露出讥笑,拜访就拜访,遮掩什么路上相遇。
“他跟我谈起了那个尹大员外,无意间说起了此人的相貌,我觉得与王伦甚为相似啊!”
“哦?他是怎么说的?”高俅脸上阴冷几分,前年的朱家灭门案,就是这个假扮自家小舅子的尹员外干的!事发之后,开封府派遣得力官吏去查证此案,得出不少线索,还曾来高俅府上询问。高太尉是一般臣僚可以审问的吗?高伸在外任职,你问询不到,发文高廉吧,他又把书信原封不动退回,告诉查案的官吏找他二哥去!官吏们也很无奈啊!
这案子牵扯的嫌疑人数众多,排查难度非常大,又有朝中臣僚进言,趁机贬斥朱勔在江南的恶行,朱勔害怕不已,奔走贿赂拉拢,不行的话,就让那些刚强官员的朋友说服拉拢,同时对案件的细节又吞吞吐吐,阻挠查案,生怕被抖出家底,鲸吞采购费用的罪行就要暴露了!所以啊,这种行凶者神龙见首不见尾,受害者不配合查案,当地百姓拍手称快,故意包庇行凶者,朝中势力涌动,查案主官故意刁难、套话朱勔的案子,能顺利查下去才叫奇迹!
最后,还是盛章出面,亲自来问高俅,有关他有没有尹姓小舅子的事儿。倒成了一场捧臭脚的茶话会……正事儿一点儿没办!
高俅道,“你该不会说,这个灭门朱家的人,就是祸乱京东的王伦吧?”
杨戬道,“我是觉得非常有可能,所以打算从画院挑几位绘画能力强的人,去寻王伦画一张像。验看是不是同一人。”
“直接叫朱勔一家人亲自走一趟不就是了。”
“他和我一样,哪还敢到处乱跑啊!现在的我,都不出外城了!”
“朱家总有其他人看到那人的脸吧?”
“是有的,一旦确认是同一人,那就要画像张贴,京东全境追捕!”
高俅半张着嘴,“王伦已经是死罪了,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朱家的案子,也是陛下心头的一块儿病,能一并消除不好吗?”
“这倒也是,你不若连蔡九的案子一并清查算了。”
杨戬道,“蔡家在外竖敌太多,亡于其手的冤魂又何止千家?这案子谁又能查得清!我又不是大理寺丞,多管这闲事干什么!自有蔡家小六去查办。蔡家的仇,蔡家自己报,用得着谁出手。”
高俅道,“倒是很期待,是谁这么大胆子呢。”
闲谈半个时辰,与高俅的小聚结束,杨戬披上兜帽离开了高府,直接回宫。贵为节度使、太傅,杨戬在内城有自己的宅、养子、一大批奴仆使唤,但他不敢回家,害怕那一抹无色无味的毒药,自己也嗝屁了。还是自己主管的御膳房,都是用了十几年的老人了,从他们祖宗开始那辈起就在这里干活,够忠心,食用起来够放心……很多珍馐美味,都是杨戬吃头一轮儿。
近了皇城,验看出入令牌,杨戬拐去画院,找老朋友贾祥。
延福宫一片静谧安然,宫女们持树枝挥舞水珠,让空气中不是那么干燥,杨戬走过,心神微微安定,最后落在了画院门口,纸墨香气袭来,沁人心脾。
贾祥早得了小黄门的通传,立于门口恭等,“太傅,今天不与太子授课吗?”
杨戬回礼道,“今天可不是我哦,贾监记错了吧?”
“哈哈~可能是吧,感觉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了。往里来,我给你准备了好茶一品。”
两个老友漫步进殿,杨戬自踱步观看沉浸书画中的画师、画徒,山水楼台直接跳过,专门找那些画人物的驻足观察。
贾祥一时没察觉出什么,就站在不远处等他过来。
俄而,杨戬物色了两个画师,三回头确认了几行几排第几个,走近贾祥身边,低声道,“兄,我有一事有求于你。”
贾祥会心一笑,这杨戬又要玩什么新花样?“直接说吧,你我二人没必要客气,搞的这么神秘,是要保密吗?”
杨戬点头,“必须要保密啊!小时使得万年船!”
奥~二人相伴至贾祥的书房,内设富丽堂皇,阁架上摆满了瑰丽至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吧,但凡我能帮上忙的,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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