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掌中玩物(1/2)
白惜棠默默听着,目光涣散的盯着远处发呆。
原来如此,这厮想女人了,难怪她今夜来此毛人不见,连跟屁虫八忠都消失得无影无终。
墙角听到这儿,也没什么兴致再听了。
正准备起身,呼听舒子圣一声怒喝,“滚!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警告!”
如此怒意盎然,与看见白惜棠摔坏发簪时的语气如出一辙。
白惜棠莫名顿了顿,身体僵在原地。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让她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心里不畅快得紧。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
“嘭!”
雕花木门被推开,一穿着暴露的女子掩面抽抽啼啼站在门槛里。
白惜棠半蹲在地上,仰头,与她四目相对。
此女子香肩半露,胸大腰细,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委屈非常。
她名为杜知心,是杜家的远房亲戚,被送到恒王府作妾。
杜知心在白惜棠入府那日便偷偷看过白惜棠,对于白惜棠的绝色容貌记忆甚深,也羡慕甚深。现下这般狼狈模样让白惜棠看见,心高气傲却出身低微的她羞恨到骨子里。
羞自己容貌、家势都不如一个面首。
恨自己会错意,以为王爷今夜屏退左右是为的她,没想到,却是一个面首!
若不然,白惜棠怎的在这儿?
白惜棠愣愣的看着杜知心,不知自己短短一瞬被思忖了个遍,尴尬的挠挠头,“哈,好巧。”
“是,好巧!”杜知心嫉妒的扫她一眼,言罢,捂着身子小跑离去。
得了这么一记充满仇恨的眼神,白惜棠有点懵。
转头看那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她木讷的站起来。
情商颇低的思考:她为什么恨我?
思忖着,跨出去第一个步子要走,黑暗之中幽深冷厉的好听嗓音传入耳中,“进来。”
e……
白惜棠内心是拒绝的,毕竟没有谁会想往恒王大人的怒火上撞,尤其这厮的性子古怪不好拿捏。
继续迈出第二步,那嗓音更沉几分,“进来!”
她晓得,要是让他再说第三遍,可能就不是加重语气那么简单。
面对太过强大的“敌人”,有时候需要妥协。
低低叹一口气,白惜棠无奈的转头,入了门。
屋里的光线很暗,只能依靠廊上微弱的橘色光芒勉强看清事物。
白惜棠摸黑走有点心虚,在偌大的屋子里总觉得不踏实。
本想问舒子圣在哪儿,话到嘴边又被她乖乖吞下去。
这档口上,沉默是金。
然而,舒子圣似是有读心术,很适时的开口,“这边。”
声音依旧低沉阴冷,在寂静的屋子里十分清晰。
白惜棠方向感比较好,很快找到声源,顺着墙入了里屋。
里屋与外面隔绝,几乎没有光线。
尤其今夜乌云遮月,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白惜棠有点发悚,因为屋里有一只发怒的“野兽”,也许舒子圣正在某个地方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等着向她发一通火。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让她产生了退意。
可她一向不是懦弱的人,她知道许多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所以她继续迈开脚步往前。只是这一次她走得很慢,很小心翼翼。
压抑的气氛充斥古香古色的屋内,比外面阴沉的天还要沉闷。
白惜棠可以听到自己因紧张而渐渐粗重的呼吸。
“呼……”
一道劲风从身旁闪过,不待反应过来,已是天旋地转。
白惜棠以为会摔倒在地,不料背部一片柔软。
“嘎吱”,床因为重力晃动了一下。
舒子圣的体重压了上来,令她无法动弹。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白惜棠都来不及惊慌。
她闻着缠绕在鼻尖的酒气,不算浓烈,伴着舒子圣特有的味道,莫名觉得香醇,仿佛自己也要喝醉一般。
此刻的她很平静。
白惜棠捋了捋杂乱的呼吸,任由他压在自己的身上依旧淡定如常,“你喝酒了?”
她给自己定好了位置,再面对舒子圣时,不会狂躁,更不会愤懑。
在这个世界里,这个地位,没有平等。
高高在上的舒子圣没有义务要对她公平,同样,她也没有权利要求他怎么做,他们本来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两个从骨子里便不相同的人。
时空永远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想明白了,也就豁达了。
白惜棠很释然,抬头与舒子圣四目相对。
黑暗中她并看不清他的脸,无法通过他的表情来揣测他的心思。
两人就此默默的,他不回答,她便不再说。
只是舒子圣的心跳很强烈,每一下都撞击着她,似乎在告诉她,他有些愠怒。
这厮素来脾性变化无常,白惜棠习惯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半晌,她感觉到他的心跳渐渐慢下来。
稍稍松一口气,便听闻舒子圣低沉的嗓音犹如管弦,“怎么?高兴吗?有机可乘了吗?”
他是在回答她方才的疑问。
但说她现下有机可乘未免太好笑。
白惜棠揣测着这句轻佻的话,忽然明白近日来他对她忽冷忽热,以及利用她的原因。
原来舒子圣一直以为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他?所以他要反利用她?
呵呵。
到底是谁强行将她拽上马车,带她出将军府?又是谁设计她,一次次对她做令人误会的事?
分明全是他一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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