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要人(1/2)
恒王怎么来了?
白松看一眼白惜棠,头痛的蹙额,摆手道:“快快请他进来。”
话音方落,一个不浓不淡的好听嗓音传来,“依白夫人的意思,惜辉兄的心思比本王还缜密了?”
众人纷纷转头,院中,舒子圣着一身白色锦袍,正步态肆意优雅而来。
他墨发如锻,眉目英俊如远山,绝世容貌的每一处皆是鬼斧神工、天神之作,那潇洒自若、不怒自威的气质,令人折服,却又畏惧。
白松上前一步,“微臣,参见王爷。”
其余之人随后行礼,“参见王爷。”
唯独白惜棠,睁着一双明眸静静的看他,不有动作。
而他的目光亦落在她伤痕累累的孱弱身子上,眼中流光一闪而逝,连舒子圣都不自知。
他并未追究于白惜棠的失礼,径自走到堂上,免了白松等人的礼,继续道:“既然惜辉兄有如此玲珑之心,不如到本王府上做客几日,也好让本王学习学习。”
这……要人要到府上来了……
白松面色一僵,目光转到白惜棠脸上,表情甚是复杂,似在等她自己回绝,又似在思考什么。
半晌,无人回答。
舒子圣晓得白惜棠硬气得很,把话头转向白松,“白将军,您意下如何?”
他的意愿,自然是不答应。否则,白家的脸更是丢尽了。
可对方是茂城的小霸王,是天子最宠爱的儿子,白家如今衰落,是断然没有那个能力去抵抗的。
自己不敢忤逆恒王,白松将目光投放在白惜棠身上,让他的“儿子”去忤逆。
白惜棠接收到他的意思,却突然感到可悲得想笑。
她很怀疑,她这个懦弱的爹是如何当上将军的?又是如何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亦或许,他的那些英勇,早被时光消磨殆尽,只剩下一个靠表面功夫支撑的空壳?
她现在可是他的“儿子”啊,亲生的“儿子”啊,有哪个父亲能这般狠心,逼自己的儿子去做如此之事?
但白松就能,且还做得理所当然,义正言辞。
他道:“辉儿,你以为呢?”
白惜棠本是极不愿意去的,可面对这样的一个父亲,她的内里便有一团怒火,可她表面上十分平静,“爹,辉儿全听爹的。”
如此,他还有理由鞭打她么?
如此,他能看清自己的懦弱么?
白松闻言,气得两眼一瞪,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转身,对着恒王笑道:“王爷,您要与辉儿互习互鉴,老夫自是求之不得。”
说罢,他又向白惜棠道:“听见了吗?还不随王爷去?”
果然,他最后还是没有选择保护自己的“儿子”。
白惜棠无奈的摇摇头,看了舒子圣一眼,便随舒子圣一道往府门外走去。
毕竟白松不是她真正的父亲,她对白松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想看看他这个做父亲的能够残忍到何种地步而已。
结果很不幸的,白惜棠发现身体的原主人在父亲的心目中半点地位也没有,这意味着,她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
艳阳高照,蝉鸣不止。
整个茂城像是被放在蒸笼之中,烫人的空气摇晃了远处的景象。
白惜棠同舒子圣走到将军府外,看了一眼早已等候着的马车,却没有上去,而是转身,往坊市走。
八忠刚整理好马车,从里面钻出来,见白惜棠要走,忙喊了一声,“狗爹,您去哪儿?”
这些人中,她也只肯与八忠说话了。
白惜棠闻言顿住,见八忠跳下马车小跑而来,她道:“我不去王府。”
“咦?”八忠不解的挠挠头,看一眼自家主子,又看一眼白惜棠,“您随着爷出来,为何又突然不去啦?”
确实,白惜棠说过一切由她爹做主,可出来的时候,她也没答应不是?不过与舒子圣一道罢了。
对于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人,她断然不会想与其有任何交集。
“我又没说要去。”
火辣的阳光为其镀上一层金黄,白惜棠的额角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舒子圣便立在车前看她,“你若不去,你猜昨夜为你送饭的小丫环会如何?”
“你监视我?”白惜棠蹙眉。
舒子圣不答,撩开车帘上车。
这厮……
她差点忘了,他是茂城的小霸王,想要一个人听话,方法有千百种。
他们刚见面就能把她放入他的棋局之中,至于昨夜那个小丫环,她相信他可以说到做到。
白惜棠憋屈,纵使心中百般不情愿,却也只得乖乖的上车。
马车行,车轮在滚烫的青石板上滚动,声音沉闷。
车内,气氛亦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白惜棠撩开车帘,热浪席卷,她往外打探,看坊道上热闹繁华,车水马龙的景象。
很明显,不想与舒子圣同处一处。
舒子圣斜睨她的侧影,目及鞭子抽打的累累伤痕,眸光晃了晃。
但他却没忘围绕在白惜棠身上种种疑惑,不自觉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缓缓收回,一眨眼,又变成了不近人情的模样。
一路沉默至恒王府。
白惜棠下了马车,随舒子圣沿着青石板小路游走于水榭亭台之中。
恒王府的庭院不似舒子圣这个人,矜贵不羁,反之,小桥流水,清新雅致,让白惜棠有些吃惊。
她还以为,恒王府会处处生着牡丹。
几人步至一间闲庭,桌上摆满了食物鲜果。
白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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