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落难(二)(1/2)
白惜棠说完,蓦然又想起昨夜之事,脸色有些怪异,古怪的看一眼睡着一般的舒子圣,起身去找东西。
她在外晃了一会儿,找了芭蕉叶大的叶子数张,还顺手挖了点野生的红薯。
这个季节正是吃红薯的好时候,她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小的时候被父亲送到乡下与奶奶一块儿住,不然今时今日,独自在这荒山野岭,不知哪些可食用,哪些不可食用,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估计够呛。
白惜棠先在靠近火堆的地方挖了个洞,将红薯悉数倒进去,然后填上,把火添大些,让火在红薯上方隔着泥土燃烧。这才把心思重新转到舒子圣的身上。
她先用些叶子在地上铺了一层,然后在其余的叶子边缘用小刀划出一个一个的洞,接着从最近的树干上把藤蔓砍下来,选择最佳粗细的,一根一根沿着叶洞来回穿,很快做好一张天然的被子。
瞥一眼“睡”得香甜的舒子圣,她嘴中怨道:“你这厮,若是将来不把我的核桃酥包干,就对不起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走到舒子圣跟前蹲下身,把他当木头似的滚到铺好的绿叶上,她问,“嗯?知道不?”
说完,用宽大的被子盖上去,若忽略惨白的脸色,他整个人便好似真的睡了,还在绿叶之间睡得惬意。
把一切准备好,终于到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白惜棠犹豫的盯着那张清俊容颜发呆,片刻,摇摇头蹲下,干净利索的把舒子圣的外袍褪去,接着里衣,再到……
她顿了顿,目光瞄一眼舒子圣的下身,再瞄一眼,哼唧道:“先说好,情况特殊,姑奶奶才不负这个责叻!”
说罢,用手去摸索他的裤带。
隔着一层“被子”,白惜棠在他轮廓分明的腹肌上来回摸索,那炙热的温度仿佛天上的太阳,让她不经意又想起昨晚看到的幻境,蓦然耳根子一红,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某处看去……
正巧碰到裤带,似一根醒神草,她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迅速解了,然后来到他的脚边为舒子圣脱去鞋袜,似是提醒自己道:“你这厮,没一处好的。”
说罢她双手抓住舒子圣的裤腿,用力一扯,便把恒王大人扒了个精光。
将衣服鞋袜都撑起来放在火边烤,白惜棠时不时瞟一眼舒子圣,此刻他正一丝不挂的躺在绿叶做成的被子下,若是来阵大点的风,岂不成了青天白日下的光萝卜?
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白惜棠百无聊赖的撑着浓重的睡意看火。幸得天气炎热,他们都穿得单薄,衣物不一会儿便烤干了,连着她坐在火边未褪去水蓝色长衫,也一并干透。
按着与方才相反的顺序为舒子圣穿衣,白惜棠一回生二回熟,本以为会十分顺利,谁料裤子往上提着提着,来到腰部突然一卡。
什么东西?
难不成这厮躺这儿还生了蘑菇?
白惜棠疑惑的又往上提了提,突然面色一顿,“卧槽,还是人肉的!”
这货虽然在现代时是个连恋爱也未谈过的少女,但该知晓的也知晓得差不多,这会子冒出这么一句,也不面红耳赤,只拿奇怪的眼神盯着眼下的绿叶看。
那双明亮的眼珠子咕噜咕噜来回转动,默了一会儿,她兀的叹了一口气,把手抬高些,顺利为他穿上了裤子和衣物。
这会子红薯已经烤熟了,她用木棍掏开柴火,热腾腾的小胖子还冒着气儿。
经了昨夜的事,又泡了一晚上的水,直到现在还没合过眼,白惜棠顿时唾液分泌旺盛,也顾不上烫手,把皮剥开来,随便吹了吹就往嘴里送。
当然,她也不是忘义之人,自己吃了一个稍微垫些肚子,就开始用水将红薯捣腾成粥,一小点一小点的喂舒子圣吃,然后再继续填肚子。
一日就这么恍恍惚惚的过去。
入了夜,河风冰凉,吹着火苗晃动。不远处还有不知什么动物的怪叫,听的人头皮发麻,瘆得慌。
“我们到底漂了多远?怎的还不来?”白惜棠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提神,不敢睡。
这荒山野岭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冒出个野兽,就她现在的状态,一倒下去就睡死了,要真有个万一,就太归西得冤枉了。
于是乎拎起打架的眼皮,她时不时添点柴,拨弄拨弄火,一言不发的坐到夜半三更。
正困顿得紧,从昨夜到现在就跟具尸体似的舒子圣终于发出点声儿。
白惜棠被惊醒,还以为是幻听,待转过头去看,他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这么难伺候?”她脾气不大好的坐过去,寂静之中隐约听到他说冷。
现下虽说是秋天,但并不冷,尤其他们靠着火,就算有河风,也谈不上冷一说。
白惜棠不晓得舒子圣到底得了什么病,拿眼睛幽幽的盯着他看。那线条完美勾勒成的绝世容颜,就算病恹恹的,也好看的紧。
其实白惜棠对舒子圣时常感觉很矛盾,她分不清那个口口声声把她唤作狗,逼迫她,利用她的男子是真正的他,还是那个在她危难之时舍身相救的他,是真正的他……
权谋之术舒子圣太过善于,以至白惜棠有时会想他的舍命相救都是早就设计好的,只为骗取她的信任。一旦缺乏信任感,许多最纯粹的感情就会生出间隙,但时境所迫,她就一条命,赌不起,也不想再受伤。
稍稍敛神,白惜棠探了探舒子圣的额,竟似寒冬腊月里的水,冻得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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