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惹怒他的前兆(1/2)
“伺候”二字从白惜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他们狗爹让人叫祖宗还来不及,伺候别人?哪家莫不是要倒大霉,给刨祖坟了?
白惜棠瞧着四人惊恐的模样,心里已将他们的想法摸个七八分,黑脸环视一圈,“我就这么不可信?这么恶毒?”
说罢,最后的视线停在舒子圣的身上。仿佛所有人对她的看法都不重要,唯独他。事实上也如此,红枣和春月两个丫环是她的人,该退下便退下了,而八忠和礼那两货,今天似乎特别针对她,一举一动都小心得很,担心她把他们家主子吃了还是怎么的。不过他们是否回避,也舒子圣一句话的事。
白惜棠是个会找重点的人,这般盯着面前冷俊非常的男子,倒叫他不苟言笑的表情不免生出几许无奈。
“退下罢。”舒子圣启唇,如风似水的眸扣在白惜棠身上,不瞬不移。
夕阳已下,余辉犹在,上菜的小二方才在桌上燃了灯,此刻江水反射的波光与烛火的昏黄交叠,落在他俊逸寡淡的脸上,为苍白莫名增了些暖。
白惜棠耳畔不停回响着他的话,短短三个字,却似乎在变相告诉她,他相信她,那么坚定,那么不容置疑,这份突如其来的殊荣让白惜棠受宠若惊。
她愣愣的与面前的男子四目相对,喉咙梗了梗,终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
潮水声更烈,静止的心仿佛也随着那份激动越发沸腾。
所有的情绪变化,也不过一瞬。
这边,礼和八忠晓得,王爷见着狗爹定会如此,也不强留,俯身退下,“是,爷,我们在外候着。”
末了,四人一道出了门。
阔海楼的环境极佳,来此的客人也大多知书达理,纵使满了客,也没有寻常酒肆那般喧闹。
满满当当的包厢少了四个人,突然就冷清了。
寂静之中,烛火轻轻跳动,不觉最后一抹霞光泯灭在海平线,墨黑降临茂城的繁夜。
今夜的茂城格外热闹,处处张灯结彩。女子们拾掇打扮,戴着面纱,也成群结队的上街游玩,男子自然也不会少。
临近江岸,偶尔可听见欢声笑语。
白惜棠这才将将回神一般,理了理思绪,发现舒子圣一直坐着,还在看她。她扬唇,明眸盈着笑,“恒王大人久久不动筷,难道真要我喂你不成?”
她说话从来没个正经,说完便夹一块肉,撩了宽大的袖袍,半起身,作势要送到舒子圣的嘴里,动作十分暧昧。
当然,她知晓舒子圣不可能应下。
这不,恒王大人眉头皱了皱,微微偏头躲开了她递过来的美食。
她筷子一转,又动作流畅的把肉送进自己嘴里,一面咀嚼一面道:“小玩笑小玩笑,您这样一动不动,会和某种动物很像的。”
舒子圣看她一眼,面无表情,“什么动物?”
白惜棠把嘴里的肉吞下,抿一口茶水,“王八。”
“……”
恒王大人俊美容颜有一丝龟裂,嘴角抽动,阴冷的表情透着危险气息。
而白惜棠似是早就习惯了,继续吃着自己的,还不忘调侃,“玩笑嘛玩笑,玩玩笑笑便过了,恒王大人您板着长脸,是想吓得魁星不敢来么?”
今夜的江风似乎格外凉,画舫掩映在色彩斑斓的江岸,显得有些孤零零。
低低一声叹息传来,白惜棠抬头,他终于拿起筷子,动作优雅的夹了最近的菜,细细品尝。
白惜棠也兴致盎然的享用,抬眸瞧一眼舒子圣,似乎心情还不错,她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话,“听说恒王大人以前是沙场的战神?”
舒子圣的手僵硬在半空,斜睨她一眼,有一股冷流席卷而来。
他放下筷子,如风似水的眸载了丝丝冷光,浅浅淡淡的望向白惜棠,让她不觉拢了拢轻薄的水蓝色软缎。
“谁告诉你的?”他缓缓启唇,凉意刺骨。
白惜棠隐约察觉不对味,一席话憋在肚里,反复思量,一时有些难以启齿。
关于当年的战争,是恒王的一个禁忌,那个fēng_liú翩翩,文武双全的少年便是经了与胡人的最后一役,自此萎靡不振,变得清冷,不近人情,沉迷于玩乐,也因此失了登上太子之位的资格。
这些偷偷打听到的消息,白惜棠不知几分真几分假,从她见到舒子圣起,他便是那个嚣张跋扈,高傲不可一世的冷漠模样,她无法想象他才华横溢受万众喜爱的情形,就连这么一问,也是不经意的,无心重掀他的伤疤。
“随便听他人提起罢了。”白惜棠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专注的把视线放在菜上,吃了一碗,又添一碗。
对于别人不想提及的事,她素来不爱深究,谁都有自己的过去,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比如她,也有许多想要放下却放不下,又无法对任何人诉说的事。
饭局开了个不好的头,白惜棠有些懊恼。
她嘴里嚼着最爱的饭菜,可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
想起此刻自己想要了解那场战争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迫切心理,白惜棠感到烦躁不安,这违背了她邀请舒子圣的初衷,她不该再靠近他的。
银色面具下的眉轻蹙,转头,新月悬挂于无边的墨色之中。
白惜棠就着洞开的窗户放眼望去,沿岸楼房的倒影影影绰绰,在水波之中悠闲晃动,和着月儿,颇有几分柔情。
蓦然又想起那位白衣胜雪的温润男子,她的神色略略惆怅,流水似能带了那份思念与关怀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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