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好戏上演(1/2)
这位身着墨绿色长袍头戴斗笠的人行踪有些鬼祟,但今日酒馆生意异常火爆,倒也没有人注意。
且那间雅间早早地就被定了出去,是以这人进了雅间倒也没引人怀疑。
店伙计和掌柜的没有注意,坐在窗边的霜痕却像是有些狰狞地一笑,旋即便又垂下眼来自斟自酌,神情间似有几分落寞,颇有几分江湖中独来独往剑客的冷清气息。
而那位身穿墨绿色长袍头戴斗笠的人并不是旁人,正是段恒毅用计给约到了这家酒馆的李独,且此时那位大名鼎鼎的马御史也正在楼上雅间中小坐。
马御史如往日一般,只点了两样小菜,一碗米饭,便作罢,他虽嗜酒,桌上却连半点美酒的踪影都不得见,只有最寻常的一壶茶摆在那里。
但雅间的门却是向内大开着,这不仅仅方便马御史在此“督察监听”有关朝臣的言论,更能方便他闻着浓郁沁人心脾的酒香去吃那两样素菜。
要说段恒毅之所以会这么顺利地就把事情布置下去,还要感谢顾言。
没有此前顾言派人紧盯了马御史近半月余,才摸索出这个规律,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出都在等着的好戏了!
从此事上看,顾言此人也并非是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之人,至少对于这位敢打顶头上司小报告的属下,顾言并未赶尽杀绝,反而十分放任马御史的行为。
不管顾言放任马御史是出于哪种心思、哪种目的,性情直率的马御史也的确是让朝中某些官员收敛了不少,当然,他的谏言,对于顾言、李宏源这样的老奸巨猾是起不到半点作用。
要说,也只能说是马御史根基太浅,在朝中虽说不是孤军奋战,却也是鲜有知己一人。
这便也是他和顾言的最大不同。同为御史台任职,顾言又是最高长司御史大夫,节年往来时,府上门前却是车水马龙,而马御史却犹如猛虎一般,朝中人人避之不及。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或许是马御史不近人情,又或许是顾言太不尽责。
吃下一口清炒菜心,马御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动作轻微地嗅了嗅空气中的酒香,这才咽下嘴里的茶水。
而这会儿马御史隔壁的那间雅室里,李独一进了雅室便摘下了头上与衣衫极为不搭的斗笠。
早就候在雅间里的春杏儿一见到李独进来,便飞快地小跑了过来,同时口中也娇声抱怨了一句。
“李朗怎得才来,害得妾在这好等。我跟主子说是上街买胭脂水粉,这才能多得些闲。”
抱怨了一句后,春杏儿看着李独有些容光焕发的模样,又忍不住心中有些拈酸嫉妒起来,“李朗如今娇妻在怀,怕是早就把我给忘在了脑后,若是忘了,你又何必来招惹我?”
说到伤心处,春杏儿不由地便满腔委屈,见到李独的兴奋早已经在这有些漫长的等待中消耗殆尽,眼中沁了泪的春杏儿幽怨地看着李独。
而李独一手拥着春杏儿的肩,一手却背在身后紧了又紧,最终那些疑问都屈服在春杏儿那一双水汪汪的泪眼中。
他想问,如何就约在了这家有些偏僻的酒馆,他也想问,春杏儿的主子可否有起疑心,他也想问,春杏儿也是否想他难以成眠……
他不知道是否是他多心了,自从上次他和春杏儿在一起后,回到府上后他的妻子便一直怏怏不乐,对他也不像从前那般热情。
而孤枕难眠下,他便越发地想念春杏儿……
“说什么傻话,我占了你的身子,你自然就是我的人,当初若非我娘……现在你不早就是我的房中人了?”
李独低笑一声,随后双手揽紧了春杏儿,说话时不断地亲春杏儿的脸。
春杏儿还在回想刚在李独的话有那些不对劲。
李朗说,若非当年他娘从中作梗,她早就成了他房中人,却没有说自己会是他的妻子,那么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遭遇便只能是妾。
从前李朗尚未发迹时,自己就没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如今李朗在朝为官,又娶了高门之女为妻,那么自己呢?顶多抬个姨娘到头。
到时候,还要看那个老虞婆的脸色过活,而李朗……只怕也是个薄情的。
他如今不会也是贪一时新鲜吧?
春杏儿的胡思乱想,很快便被李独上下乱拱的嘴搅乱,脑子里再也不能思想其他,眼前也只有这个越发俊朗的男人。
“杏儿,你今儿擦了什么粉,怎得这般好闻,让我都舍不得挪开。”有些情动的李独一边呢喃着,一边开始推着春杏儿往里间的软榻上走,也开始对春杏儿上下其手。
原本心生几分悲凉的春杏儿,听的这话后,却是娇笑一声,故意抬手掐了李独腋下一把。
“这粉便是街上最寻常不过的香粉,李独怕是没闻过吧?”
身份、体面,于她而言早就不存在了,不过能给那个老虞婆添堵,又霸占了李朗的身子,她又何乐不为呢?
那个老虞婆不是要上吊威胁李朗不能娶自己吗?那就让她看看,她的儿子如今还不是上赶着来找自己!
也有些情动的春杏儿顾不得想其他,便也开始半推半就地回应起李独来。
楼下便是喧哗热闹的酒馆大堂,门扉紧闭的雅间里,从打开的窗子间也能听闻街道上对街小二声音洪亮地招呼客人的声音……
这让李独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背德的快感,甚至身下人的每一次回应,都让他格外兴奋。
他是书生,在书生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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