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风过留痕(1/2)
阿婉和陶歆一夜未归,可急坏了老伯一家。老伯因为年纪大了,留在家里照看虎子,大婶和大叔跑了大半座城,也未找寻到他俩丝毫踪迹。
天微微亮时,大叔和大婶在城门口碰面,还未抱怨起各自的一无所获,就被两队急行的人马冲撞开来。
待那两队人马绝尘而去,大叔才先一步回过神来:“虎子娘,你看见那两队人马所穿的衣服没?”
大婶一夜未曾合眼,本来就精神不济;此刻又遭惊吓,正心有余悸、后怕不已时,突然听闻自家夫君问出如此不想干的问话,不由心头大为光火:“你管他们穿什么衣服?!这时候了还操心他们穿什么!我看你是鬼迷心窍,投错了胎!”
大叔见大婶跺脚准备离开,连忙快走一步把她拉住:“你这又发哪门子脾气!我刚才那般问你,是因为他们的衣服穿的太奇怪了看他们的方向分明是皇城那边,可是素服进城那是大不敬啊!”
“那你的意思是?”大婶被大叔一番点拨,终于咂摸出点不同的滋味来“你是说齐桓公他……?”
大叔点了点头,又思量一刻才对大婶说:“走吧,估计待会儿还有一场乱仗呢;爹和虎子也在家等着呢,一会儿咱们的店铺也该开始营业了;他们俩那么大了,人又机灵,遇到什么难事也会逢凶化吉的;说不定咱们回去后,他们刚好在家等着呢!”
大婶除了一身的力气,也无多少主意;如今无计可施,只能随同大叔回到家里。
他们家的店铺已经开门儿,虎子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一块饴糖。看到大婶他们回来,他一下扑了过去。
到了中午时刻,阿婉和陶昕依旧没有回来。店铺里已经陆续上了好些客人。
不一会儿功夫,一人敲锣打鼓沿街相告:奉齐桓公遗旨,公子无亏继承大统。
“啧啧……新帝登基,也不知会不会实行些轻徭薄赋的政策……”其中一位客人对未来怀着美好景愿道。
“对啊,最好能把这个炊火幡还有掌勺幡给免了!”另外一位客人吃着菜,想起当前最紧要的一桩事来。
“这就不懂了吧!倘若那人背后没有人大力的支持,凭一个庖厨,怎么可能推行起这么遍及全国的幡旗?!”另外一桌上的一位客人也不扭脸,只自言自语道。
“诶,说起这幡旗,我倒听说一桩奇事,这京城里,有好多家过的揭不开锅的,都没买炊火幡,但前几日,他们家门前都挂上了幡旗!”一角的一位客人见前边客人把天儿聊死了,索性重新找出一个有趣的话题来。
“你一说,我倒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我们家附近就有这种情况。而且,据打更的老人说,他在那户人家门前隐约看见一男一女,那女子身材曼妙,应当正值盛时;而那男子是坐在一种见所未见的椅子上……诶,你们说,一个姑娘家会有那么大力气挪动一个男人么?”又一客人应和同时,又说出新的消息内容。
大婶本来忙着上菜,但听到这个消息,她不禁愣住了。听这客人的意思,那俩人分明就是阿婉和陶昕呀。她想要张嘴问问客人,有没有他俩更多的消息,却见自家夫君摆了摆手。虽然不解其意,但她还是很信任他,所以她咬咬牙又把话咽回肚子。
“切,别传的神乎其神喽!不过两个有点闲钱的毛孩子,就算他们真的存在,他们又能救几户人家?不过杯水车薪罢了!”一客人看不惯前边两人话语里的崇拜和赞扬,冷不丁给他们泼了一头冷水。
大婶的心里一阵冰凉,她终于知道夫君为什么不叫她多话了。这店里的客人,也并不是人人善良的。倘若他们怀揣恶意,自己再贸然打探,只会害了阿婉和陶昕。
她正心里难过着,突然街上又出现一官差,也拿着锣敲着,昭告着齐王登基后的第一道旨意:罪臣易牙,媚上欺下,为祸齐国;恣意妄为,滥征苛赋;勾结权臣,阴谋作乱;即日处斩,以儆效尤。
“什么意思?那就意味着幡旗不用再悬挂了?!毕竟这事儿就是易牙一手推进的!”方才还不敢直呼易牙名字的客人现在胆子大了起来,肆无忌惮、兴高采烈的和同桌客人讨论起方才还以为是痴人说梦的事来。
……
傍晚时,易牙当街处以斩刑,围观者甚众。到了天黑时候,饭馆里果然得到消息:这幡旗可以不再悬挂了。
“其实这挂与不挂于我们又有什么干系呢?左右我们钱币也已经交过了!齐王总不可能把易牙收敛的钱财再还给我们吧?”一位微醺的客人大胆妄言道。
“你呀,应该这么想:反正钱我们也花了,这些钱若能送走一位贪官,那也值当了!”另一位乐观的客人说。
……
一日之内,那么多措不及防的转折发生,而且又都发生在阿婉和陶昕消失之后。一直沉默的大叔充耳不闻不闻客人们的谈话,总觉得这些事和阿婉他们隐隐存在着某种联系。他有好多的疑问想要问他们,可是他们依旧没有出现。
就在大叔左右等不来阿婉和陶昕回来时,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了出来:齐王下诏,所有齐国百姓,凭借掌勺幡或炊火幡均可领回一百到一千刀币。
天爷!这是发生了什么?!大叔惊心不已,越发觉得这些事情匪夷所思。
几日后,从宫里传出小道消息,说是齐王在查看易牙家底时突然疯魔了,直嚷嚷着满箱财宝都是毒蛇活蝎,美人娇娘都是腐皮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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