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开诚布公(1/2)
晋王?
萧曼诧异之余才发觉这一日一夜间都没留心记起过这个人,全然将他忘到脑后去了。
她昏迷之际,自然不清楚昨日在金山陵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曾经去过那里,还以为这时候召见是为了例行的换针药。
这一个接一个赶着来,当真不让人喘口气了。
暗中想想,炼姬已经死了,他身上的蛊也没人再知道底细,再用原来的法子压制毫无意义,须得赶紧设法驱除才行。
“怎么皇叔还叫你?嗯,我要跟你一起去。”
庐陵王才找见她没一会儿,现下说什么也不愿分开,噘着小嘴一脸的不乐意。
萧曼没在意他话里的异样,先冲外面应了一声,叫人回去复命,然后抚着他的小脑袋安慰:“晋王殿下的身子还没好,当然要继续施针用药,世子且回去等一等,奴婢那边伺候好了就回来,成不成?”
庐陵王听了,既没乖乖听话,也没使性耍脾气,反而奇道:“你没听说么?皇叔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再治了。”
“好了?世子听谁说的?”萧曼不由一惊。
“就是皇叔自己啊,昨天押着秦恪来的那些人刚走,他就从外面回来了,我还瞧见他胸口的衣服上有一大滩血呢,可吓了一跳,他却说没事,流血是放什么脏东西出去,病就好了。”
他说到这里,见萧曼蹙眉沉吟不语,又探着脑袋问:“该不会他是骗我的吧?我就说么,哪有流血病还反而好了的,皇叔八成还是不想治病,秦祯你换个法子好不好?别再给他扎针了。”
萧曼被他连珠价的话吵得有些头晕,心里暗自捋了一下,才大致猜出些端倪来。
胸口有血,若真是引动了蛊虫,人决计活不到现在,莫非是已解了蛊?
若是这样的话,现下叫她去,便不知是什么用意了。
萧曼暗自纳罕,却对解蛊这件事存着几分好奇,只是如此一来,庐陵王还在跟前的话,便多有不便了。
她费了半天劲儿,哄得口唇发干,才说动这孩子,又亲自把他送回西首的暖阁,这才转出来,径直去了澜建暂居的隔间。
刚一进门,就见他坐在案后,面色微冷,似乎对她耽搁了这么久才过来颇有些不悦。
萧曼对这人并没什么好感,当下只做没见,暗地里打量,见他衣裳穿得整齐,前日那些针八成早被他自己拔去了,瞧脸色也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几乎可以肯定蛊虫已经不在体内了。
她心里有了数,近前恭敬行了一礼:“奴婢来迟,请殿下恕罪,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这冷冰冰的态度让澜建眉间紧了一下。
除了那秦恪之外,这宫里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一副笑脸,要说她自以为有人撑腰,便敢如此放肆,似乎又不大像,难道是算准了自己不会拿她怎么样,就有恃无恐起来了?
他暗哼了一声,自重身份,也不与她一般见识,伸手从旁边拿过一只红漆木匣,放在书案上。
“也没什么要紧事,这里有件东西,你收着吧。”
他也“送”东西,今日这究竟是怎么了?
萧曼脑袋有些抽痛,实在没心情受这些不明不白的“礼”,况且也不愿去想他是什么用意,当下没上前,直接推辞道:“多承晋王殿下厚赠,但奴婢寸功未立,实在不敢领受,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什么有功无功的,别跟那秦恪学得满嘴都是这些混账话!”
澜建的声音蓦然高起来,像极是不耐,但很快又觉出有些过于着意,轻哼了一声:“不是要赏你,这里头的东西本来就是川南鲜氏的,虽然已经……好歹也该物归原主,你就代你母亲好好收着吧。”
萧曼这下倒是大出意料之外,随即便想到该是他从炼姬那里得来的,罗天门既然源出鲜氏,有些隐秘之物自然也是从那里得来的,物归原主,倒也是顺理成章。
只是他这样开诚布公,着实让人有些没想到,却也算有几分光明磊落的男子气。
她也不再怀疑,躬身正色谢了一句,走上前去,刚要伸手去拿,澜建却已将那匣子打开,转过来朝前一推。
萧曼垂眼看过去,就见那匣中是一根盘绕的长线,半金半红,该有尺来长。
再仔细瞧瞧,那其实并不是一根线,而是由一金一红两条紧缠在一起所成,通体都泛着非棉非丝的晕光,隐隐还能闻到那股似曾相识的血腥味……
她心头一凛,当即明白了过来,慌忙向后退开。
“怕什么,都已经死了。”
澜建见她一脸戒备的样子,鼻中轻哼,低眼俯着匣内:“这虫本就是一对,金的那条已跟了她几十年,红的那条是她后来放在我身上的。昨日我到那里时,她已经不成了,这虫也自然出来寻伴,能死在一块儿,也算是个善终吧。”
他眼中带着凄伤,手搭在匣子上摩挲,似是有些不忍放开。
萧曼自然看得出来,听他这么说,也就没了戒备:“既然是这样,反正奴婢拿了也没用,不如还是殿下留在身边,也好有个念想。”
“念想?人死了就是死了,婆婆妈妈的留那个做什么,还真以为在下头能瞧见么?”
澜建唇泛冷笑,“啪嗒”一声又将匣子合上,把锁也闩了:“东西该是谁的便是谁的,本王可不是坑蒙拐抢之辈,只管拿好你的吧。”
他身子向后一靠,望她道:“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要是救命之恩,便不知该怎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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