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夜宿(1/1)
农家只住着一对山民父子,房子是祖辈传下来的老屋。有正房三间,对过是三间配房,中间靠山一侧盖了一大间灶火(厨房)。它们皆是就地取材,以石筑墙铺草结顶。那老者中等身材、黑瘦,一把山羊胡撅撅着,但精神非常矍铄。他不善言谈,一说话总带着山里人憨厚的笑容。他儿子年级与黄晨他们相仿,地域性的腼腆,开口便脸红又结巴,一看就是不经常下山。老实人跟前儿就得办老实事儿。五个人先交了住宿费,估计热情的山里人会为他们准备吃的,因此五个人又分别多给了一块钱。父子俩高低不肯要,说家常便饭不值啥钱,给的住宿费就已足够了。在他们一再强塞下,爷俩才不好意思地收了。因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此活动,所以一路上来,他们光听见偶尔有鸟叫,却连个鸟影儿也没看到,野兽更是杳无踪迹。嗨,此行算他们住对了地方,这个农院里居然还养着一只小猴,也算见到了野生动物。它被驯化得不怕人,忽闪着一双圆眼珠,一副呆萌的表情,不住摆头看着他们。滕选拿来带壳的花生,托在手上涨着胆子伸向小猴。“欻”猴子闪电般把花生抢了过去,张嘴磕了起来,吓得滕选猛一缩手,还好还好、毫发无损。其他人见没被伤害,便都试探着来喂它。猴儿很享受、来者不拒,不给时还伸抓来要,都得几个人欢笑不止。在那对父子的招呼下,五个人吃了一顿简单而又美味的,纯纯天然的稀饭窝头就山野菜。
饭后五个人被腼腆的青年领着到配房过夜,临进屋之际黄晨一把拉住走在后边的苏哲低声问:“咋回事儿,是真的?”苏哲羞涩地小声回道:“还不是偷车的那回事儿,没办法,得还人情。”“噢——是这样啊,本儿可够大的。”说完至此便明白了个中缘由,苏哲皱眉苦笑。善良的父子俩生怕几个小年轻,一猛地来到深山里,受不了夜间的冷。特意给五个人在屋里生了一堆火,上边还架了一口吊锅,让他边取暖边烧上一锅,当地叫“鸡血参”的药茶来喝。那年轻的山民也好奇地坐在火堆的稍远处,聆听着五人的谈话,看来他也是极想了解外面的世界,见状五个人友善的邀请他也加入到他们当中来。他们纷纷地找一些有意义的、有趣味的话题来侃。那质朴的青年一直面带笑容,憨憨的看着他们美美滋滋听着。直到九点来钟,他才在他老爹不停的催促下,很不情愿而又恋恋不舍地回堂屋睡觉去了。他走后五个人又“喷”了一会儿,大约是是十点了吧,火已基本熄灭,所谓的参茶也已喝足,浑身暖烘烘地上了大通铺,排“红薯母”似的一溜和衣躺下。先是苏哲睡最里边,她隔一个铺位是选儿,紧挨着晨、跃、水。棉被虽旧但尚能御寒。这一夜不知那仨男生咋样儿,反正黄晨是做了一场春梦,遗了青春期的第一次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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