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洞房花烛夜(5/6)
脸上都浮现了羞赧的绯红,只能识时务地退到房间,不再殊。等侍从一离开,龙厉披了件袍子下了床,亲自给半睡半醒的秦长安清理了身子,看着她半露在红色锦被外的纤瘦美背,不由地贴了上去。
“睡吧。”他用低不可闻的音量说着,还未彻底褪去情欲的俊脸贴上她白玉般的后颈,吻了吻她的耳廓。
这两个字仿佛一下子关闭了她所有感知的开关,她长睫轻轻颤动,终于陷入一片黑暗,身体疲惫瘫软之余,心底却是一派平静。
……
“殿下,山上风雪大,您身子要紧,别走了吧。”侍从低声说,总觉得在送亲路上的四皇子抑郁寡欢沉默寡言,跟往日平易近人的形象差距甚远。
风雪在今日突然变得来势汹汹,他们没有继续前行,侍卫们早早地安营扎寨,等候明天能不能放晴了再赶路。
萧元夏置若罔闻,他知道今日就是秦长安的新婚之夜,今日来到了北漠的连天山面前,他仰着脖子看着那座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山脉,更觉得那就像是秦长安,曾经伸手可及,如今却远在天边。
他的喉咙滚了滚,脸色凝重阴郁,不顾侍从好言相劝,骨子里有着一股拗劲,不停地往上爬,山中没有现成的台阶,全是无人走过的野路。带刺的灌木丛将他的华服下摆划的破破烂烂,甚至刮破他的小腿,他也不曾察觉,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要登上这座遥不可及的山峰!
终于爬到了山顶,他深深吸了口气,那夹着雪花的凉气,顿时让他冷彻心扉。风很大,雪片狂乱废物,窜进他的衣下、发间,渐渐的,他整个人都冰起来,却又凝然不动。他希望,越冷越好,这样,才可以让他忽略心里彻底的冰凉。
临行前,父皇对他说,在旁敲侧击下,徐神官当日对萧元夏所说的话,并非是他想象的那般……明知道是托辞,他不得不当成是事实。
眼下,是一派被冰雪覆盖的土地,这就是他一心想得到的东西吗?曾经的热血沸腾,曾经的壮志凌云,却飘渺的宛若天边那些抓不住摸不到的云彩一般可笑。
此刻,他居然不在意北漠的将来,他自己的将来都可以不管不顾,多年后哪怕能站在北漠的最高处,就算是不虚此生,对得起萧家祖宗了吗?
他冷冷地笑,笑的没有温度,没有畅快,只有凄冷伤怀。
他是北漠皇子,身边却连一个知心的女人都没有,一想到梁雪那个无才无德的女人,他更是不可控制地想念起秦长安的一颦一笑,她的洒脱,她的镇定,她的聪敏,她的从容,她的一切……竟在北漠再也无法挑出一人,赶得及她这般的与众不同。
侍从在不远处冻得瑟瑟发抖,四肢渐渐麻木,面前的萧元夏俯瞰着北漠的江山,他动也不动,身上很快积压了一层薄雪,仿佛是山神般威严凛冽,不可侵犯。
“四殿下?天马上就要黑了,您该下山了,否则,在山里夜路难行。”
萧元夏动作僵硬地抹了一把脸,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跟秦长安在军营里抬头眺望的星河,曾经那么绚烂多彩。
源于北漠,止于北漠。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冻得僵硬,连紧握成拳都做不到,他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这一两个月的烦闷暴躁全都倾吐出来,温暖的白气从嘴里吐出,很快飘散在寒冷的空气之中,等他想要迈动脚步,心中一惊,发现自己寸步难行!
“殿下,您走不动路了吗?来人,快来人呐!”
被侍卫背回去的萧元夏在营帐内歇下,连夜发起高烧,索性跟着迎亲队伍有两个宫里派来的御医,没想过是防着出嫁的郡主有点头疼脑热的,但郡主曾经是宫里的首席御医,更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跟着大部队,从来就没有派上过用场。谁曾想过,他们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却是用在四皇子身上。
“你们怎么回事?殿下想去爬山,你们就不会劝着点吗?下这么大的雪,山上比山脚下冷多了,这是在山上站了多久啊,殿下都冻伤了!”
“沈御医,小的自知有罪,但眼下最紧急的是给殿下疗伤。”侍从哭丧着脸,垂着头认错,他怎么没劝过?但恣意妄为,向来都是当主子的权利,他们这些下人哪有给主子做决定的道理?
沈御医面色沉重:“暂时我们不能继续往回走了,我们身边有些药材,可以应应急,但有几味药需要去最近的镇子上采买。这里一定要添几个暖炉,用温热清水给殿下擦洗暴露在外的地方,等殿下醒来,冻伤之处也许会发痒,千万不能用手抓,一旦伤处严重,就更不能恢复了。”
一行人约莫三十,就在山脚下停了下来,整晚萧元夏都睡的极为痛苦,但身畔人更不好过,个个提心吊胆,连眯眼的功夫都没有。
这场病来的又急又凶,病中人不管身心,都格外虚弱,直到三天后他总算可以坐起身来,双手贴近暖炉,面如土色,却是幽幽地道。“金雁王朝不如北漠这么天寒地冻,也许她会喜欢吧,谁让她那么怕冷呢……”
靖王府。
龙厉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习惯性地手臂一搂,身畔的位置不再是空落落的,而是有个真实而娇柔的女子存在。
秦长安虽然有些清醒,但还是不愿张开眼,直到感觉龙厉的唇再度在她身上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她的长睫才微微颤动,继而睁开那双黑玉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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