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9章 问天(3/5)

但凡是永恒之河内的生灵，都不能踏足陆地。

任何陆地的生灵要跨越永恒之河，得向永恒之河内的生灵献祭。

这祭品，可以是仙石、可以是天才地宝，可以是生灵的献血，也可以是生灵的神魂。

没有经过永恒之河内的生灵便要渡河的，将会被永恒之河内的生灵斩杀。

可经常生活在永恒之河内的生灵，又有哪一个不想看一看这浩瀚大世界？

河内的生灵，没有一只生灵不想离开永恒之河，但更多的时候，受到那契约之力的影响，他们只能跃出河面，看一看天穹，看一看四周，顶多就是把自己的神识给延伸出去。

踏足陆地的，肯定会有，但绝对是少之又少！

所以，一些记载了这大世界风土人情，记载了这大世界地理风情，记载了大世界所发生之事的史书，成了永恒之河内最畅销的物品。

即使只是大世界那些低境界的生灵所书写的狗屁不通的小说演义，也能在永恒之河内成为畅销品。

河内的生灵向往陆地，却又碍于那契约之力，只得通过这种方式了解这浩瀚大世界。

这是永恒之河内所生存的生灵的悲哀，却也是他们的宿命。

除非有朝一日能有修为达到永恒境界的生灵撕毁那契约，否则，这契约将会伴随他们终生，限制他们踏足大世界。

黑靖只是想来临近琳琅水域的热砂荒漠看上一眼，那老乌龟说热砂荒漠很热闹，有十品残次品仙丹的药效残留在此，他想看一看那传闻之中的十品残次品仙丹的药效是怎样的，也想看一看陆地上的生灵是怎么战斗的，也想看看陆地上的美女，看一看这大好河山。

然而，现在一切念想皆成空。

成为了楚云帝境之劫的一部分，他注定无法走出这方空间。

死亡是既定的结果，遗憾虽多，却也只能在此时抱怨几句，再起不到什么作用。

鸿蒙神树对于眼前这只仙帝四阶的生灵的悲叹、怒号，没有什么反应。

他生存在这世间的时间实在是长得无法统计，说他是亘古长存，也不为过。

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他不知道见到了多少，已经没有多少事物能打动他的内心。

楚云也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化作了自己天劫一部分的黑靖，在即将走向死亡的时候，他除了感慨一声之外，也再没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不可能因为敌人临终前的忏悔而选择放过他，帝境之劫这玩意儿很诡异，或许自己不杀了黑靖他们，连他都不可能走出这方空间。

所以生灵的自私，就是天生的，伟大的圣人之所以万人敬仰，是他们能克制自己的天性。

楚云不是圣人，他不会去克制自己的天性，更不会舍己为人。

他怜悯这黑小子，却不会因此而放过他。

看着一脸悲哀的黑靖被那鲲鹏虚影吞入了腹中，看着黑靖所造就出来的那些异象渐渐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楚云轻叹了一声，对鸿蒙神树说道：“老鸿，如果可以，保留他一缕真灵。”

终究还是心软了。

两者无冤无仇，只是言语上的冲突罢了。

却因为这诡异的帝境之劫，让他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就这样斩杀了对方，他也很无奈，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还没有只手遮天的本领。不过，我会试一试的。”

鸿蒙神树说完，便操纵着他的鲲鹏虚影对准了黑靖的那四名侍女。

她们也是帝境之劫的一部分，唯有把她们一起磨灭，才算是彻底的度过这一次的帝境之劫。

四名娇滴滴的美女早已经傻眼了。

黑靖比她们强太多了，黑靖若是借用手中的吞天罐，仙帝五阶的存在也未必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可现在黑靖被那鲲鹏虚影给吞噬了。

被吞入那鲲鹏虚影的体内，到底会对黑靖造成怎样的影响，四人都心知肚明。

她们渐渐开始绝望，死亡阴影笼罩之下，很难有人还可以保持着一颗平常心。

“能不杀我吗？我愿意侍奉您左右，您让我做什么事情，我就做什么事情。”

有一名娇滴滴的侍女跪在了地上，脸上挂着泪痕。

面对死亡的威胁，她的内心惶恐不安，却又知道这样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我们修行到今天这个境界实在不易，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又有一名侍女跪地，大声求饶。

四名侍女都不是什么把自己生死看得很平淡的生灵，能活着，又有谁愿意死去？

听着眼前这四名侍女的声音，楚云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们是我帝境之劫的一部分，不杀了你们，我可能也走不出这方空间。”

四人闻言，彻底绝望。

就像是之前，楚云明明已经放她们离开了，但在琳琅水域和陆地的交界处，有无形的墙把她们给拦截了下来。

她们的攻击能穿透那无形的墙，可身体想要跨越那无形的墙，却是痴人说梦。

那是‘道’的力量，已经超越了规则之力，是天道法则的一种体现，天道不让人离开这方空间，除非是力量超越了天道的限制，否则，没有人能够从此地离开！

这浩瀚宇宙之中，即使是那些永恒境界的存在，又有谁敢说自己是超越了天道的存在？

见到四位侍女脸上的绝望之色，楚云有些不忍，说道：“我会留下你们一道真灵，若是还不能让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