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最终目的(1/2)
“大哥,怎让他们就这么走了?!”,扩巴斯有些愤愤不平道。
王鸣雏沉着脸,甩了甩额前的湿发,出声道:“圣上的近卫军马上就要到了!现在跟他们起争斗,说不得闹到圣上跟前。到时候,可就是殿前失仪的大罪了。”。
到底姆拉帝力只是射了一箭,并没伤人。至于死去的坐骑,则根本算不得什么。若为此事而闹得不可开交,那理亏的可就是他们了。
再想到那监官刻板的老脸,王鸣雏更是心头一颤。
李承绩也想到了这一点,才生生忍下这口气。
扩巴斯闻言,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而这时,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便见旌旗招展,一大群身着甲胄的兵丁,匆匆的赶了过来。
扩巴斯看着,立即暗道好险。
因为刚才,他们若真和姆拉帝力他们起了争斗。现在定然被近卫军,给抓到圣上跟前治罪了。
随后近卫军寻了一处宽阔的场地,作为扎营的地方。
待到圣上的营帐到来,李承绩和众人一起,向其行了个声势浩大的跪拜礼。宁静的湖岸,也瞬时被打破。不少栖息的飞禽走兽,更是四处遁走。
尽管扎营的事宜,都交由下人负责。但李承绩,也不能随便乱跑。毕竟他爹的营帐,就在圣上的下方。那规矩,也比别处严厉百倍。
这是按照官位的高低,来安排的。
所以官位越高,距离圣上的营帐就越近。再按照南北面官的不同,南北朝官,也分别驻扎在王帐的南北。
知道李世昌就在营帐内,李承绩怀着几分小心,躬身走了进去。
“爹!”,他喊了一声,面上带着浅笑。
正在处理公文的李世昌,马上抬起头来。瞧了一眼李承绩,就笑脸盈盈的打趣道:“哈哈哈···逸之。怎么今儿有空闲,来看为父了?”。
“嘻嘻嘻···孩儿前些日子不是忙么?如今秋狩,也空闲得很,便急着赶来向爹请安了。”。李承绩边说边低下眼睑,心下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他爹的眼神太锐利了,使得对视之下,他很难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违心的话。
只是李世昌到底是混迹官场的老人了!察言观色的功夫,也早就历练出来。以致一看李承绩的神色,就知道言不由衷。便苦笑着摇了摇头,问李承绩,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需要他帮着处理。
这让李承绩,更是老脸一红。也不藏着遮着,将自己要说的话,娓娓道来。
等李世昌听完,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肃然。就沉声道:“逸之。你近些日子,是见了什么人么?”。
因为在他看来,李承绩这番年纪,是断不会有这样的心思。那么,只能是别有用心之人,在李承绩耳边说了什么别有目的的话了。
知道李世昌误会了,李承绩赶紧解释道:“孩儿并没有见什么人!只是听说蒙古使团欲通商大辽之事,才私心想着。一旦此事谈成,必定造福边民。
且蒙古牛羊颇丰,若卖于大辽,必定拉低牛羊市价。平民百姓,也能食得肉糜···”。
“呵呵···逸之啊!这朝堂上的事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你还是多多读书,它日自会看得通透。”。
既然来了,李承绩就不会没有准备。便接着道,蒙古的宿敌是金国的女真人。不定期的减丁政策,可是让不少草原部民,遭到屠戮。
以致越往后,蒙古部落与金国的征战,就越发频繁。
曾经蒙古部的咸补海罕,还被金国用酷刑处死。其继任者忽图剌罕,则打着复仇的旗号。在金皇统六年,迫使金国遣使求和。并割让西平河(克鲁伦河)以北二十七团寨,册封其为国王。
但是这份和约并没持续多久,金国与蒙古,就在边境再兴兵戈。
如此世仇,正好为大辽所用。
到底大辽的宿敌,也是金国。与蒙古通商,正好壮其势,借其手,尽力给金国添堵。
说不得,它日还能王师东还,收复旧地。
当然,这后几句是明面上的套话。暗地里,李承绩是嗤之以鼻。
李世昌听着,想了好一会儿道:“若你所言不假,那通商一事,确实大有可为。但蒙古与金国之事,你又如何知晓得如此详尽?”。
“前些日子,城里多了好些北返的回商。他们在喝酒时,大肆谈论着草原上的奇闻异事。孩儿当时和他们坐的不远,就全听来了。”。
“哼!圣上未允通商,那些回商就敢私入蒙古。真是视大辽法度如无物,按例当诛!”,李世昌黑着脸,带着一丝温怒道。
李承绩知道他爹就是嘴上说说。
毕竟那些回商的后面,可是站着北枢密使马合木特拜。不然蒙古与大辽通商一事,马合木特拜也不会那么积极的促成。
且当今圣上,做事又向来万事由心,不是什么明辨事理的主儿。
真要将这事捅到圣上跟前,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像之前马合木特拜收受花拉子模贿赂,致使大辽百姓,生生受到蒙骗,损失惨重。
结果就因一副好弓和几句甜言蜜语,就法外开恩,不再追究了。那么多的涉事朝官,也只罚了一些俸禄,就官复原职。
便假装语重心长的劝道:“爹!你又不是不知晓那些回商都是谁的人。真要和他们不对付,也无甚用处。”。
李世昌叹了口气,让李承绩先行退下。自己则皱着眉头,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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