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众弟子邀月庆得胜 掌门人真源恼首徒(1/2)
自鄞末群雄逐鹿至今,中原三足鼎立已成定局。三足者,一曰天风国,占据东南幽、昙、暔、济四州;二曰狄戎国,占据西南奎、谪、醴、恩四州;三曰北理国,占据北方连、裴、梵、衡四州。我们的故事,就从北理国开始。
衡州陨岩城外,一个年轻姑娘由城南永泰门步入城中,她莫约十七八岁年纪,容颜颇是俏丽,身上穿着套狄戎国锦缎裁成的淡蓝色劲装,脑后别着个碧玉的簪子,腕上带只银镯,说不出的贵气逼人。若非身后缚着口长剑,旁人多要以为她是个富贵人家的千金。
要说这姑娘可大有来头,她姓张闺名是个璐字,她父亲乃当今武林三派之中,无忧派的掌门人——张博钊。
因张博钊一手冬梅破穴手的绝技快如闪电、认穴极准,往往对手未见其出手便被制住,是故江湖人称“无影手”。
不但如此,便是她母亲钱瑶也大有来头。
钱瑶一身功夫皆在剑上,越女、落英两套剑法变化莫测,放眼武林鲜有能挡者,江湖人称“千幻剑”。
张璐缓步慢行,已来在一座华贵楼前。这楼高有三层,正门左右挂着一幅楹联,左首上联道:“聚四双佳宾作楼上八仙对酒当歌。”右首下联道:“会三对挚友成林中七贤举杯邀月。”门楣正当中匾额上书“邀月楼”三个大字。
邀月楼是城中最大的酒楼,能在此间饮酒作乐者,除达官显贵、迁客骚人外,最多的便是武林豪侠、绿林中人。
张璐不紧不慢的走上二层,推门入了东南邀月阁,却见里面已坐了五人,那五人见她纷纷笑道:“最晚来的果是小师妹不差。”
她径直走到面北空位上坐下,口中道:“错了错了,还有大师兄未到呢!”
张璐左首年轻人道:“大师兄此时多半才醒了酒罢?”
他是张博钊的第六位亲传弟子,名叫钟不悔,虽是在十四岁方入了无忧派门墙,但却天生聪慧肯下苦功练武,如今也深得张博钊器重。
张璐浅咂一口杯中香茗道:“怎么?他又去喝酒了?”
钟不悔夹起一块羊肉沾了些蒜泥放入张璐碗内,口中道:“教三师兄同你讲,那日他在最前看得分明。”
面南的青衫汉子清嗓笑道:“今次大师兄在大比上英雄救美出尽了风头,师娘高兴赏了大师兄五两银子要他去犒赏自己,三日前在龙城遇了旧交,我们走时他正与两个朋友饮酒呢。”
三师兄身边的蓝衣男子道:“大师兄为人豪爽用心交友,这才不负一个‘义’字,否则江湖豪杰怎会唤他做‘小孟尝’?不说这个,就是大师兄那一身俊俏功夫,我自问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五师兄说得是,这些年师父除了大师兄与我们六个的功夫是亲传,剩下师弟们的武功哪个不是大师兄代师相授的?要我说啊,倘不较内力,大师兄现今的剑法,多半能与师娘走上百十个回合。”钟不悔言语中似有揣测之意。
“这个我知道,有次娘亲给大师兄喂招,二人都不动用内力,大师兄与娘亲拆解了两百四十余招方才被夺了剑下来!这等功夫放眼三派哪个能是大师兄的对手?”张璐夹起一块鱼肉,想了想却又放回了盘中。
“大师兄不在,连鱼刺儿都没人给我挑了。”她苦着脸自言自语道,旋即却又开心起来,“不过大师兄那一身功夫当真是俊俏得紧,甚么五岳三杰威震江湖?还不是被大师兄三招两式便送下了擂台?”
钟不悔点头道:“师妹说的是。倘非前次大比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外出未归,哪里轮得到五岳派来坐三派魁首的交椅?哼,只是叫了他们三年‘师兄’,让那等人白白占了三年的便宜。”
张璐却道:“甚么师妹?你入无忧派比我晚了许多,怎地不叫师姐?”
话音还未落下,她右首浓眉汉子已笑出声来,口中道:“小师妹,无忧派门规以入门先后为序,你是师父的女儿,不能列入门徒之列,只能拿年纪称呼,要怪就怪六师弟长你一岁罢,哈哈。”
张璐撅了撅嘴道:“司徒师兄只会笑我,看大师兄回来我如何与他讲你的坏话!”
“小师妹,这可使不得!”浓眉男子忙弃箸拱手求饶,“二师兄在大师兄面前本就抬不起头来,你这一说岂不是让大师兄看扁了我么?”
钟不悔正嚼着根青菜,忽得抬头问道:“二师兄,大师兄在大比之上救下的那个姑娘,似是丹霞派的弟子罢?”
司徒略一思索,口中道:“不错,那姑娘似是姓陈?若不是胡友杰那厮下手太狠,大师兄怎会出手教训他们?若是个男子倒还罢了,最多骂他个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可他胡友杰对一个姑娘下那般狠手,被打了也是活该!怎么?莫不是六师弟对那姑娘有些心思?”
听司徒这般言语,张璐连声道:“呸呸呸!六师兄怎会对丹霞派的师妹动心思?二师兄休要打诳!”
司徒伟调笑道:“小师妹,你总不能把师兄们都拴在自己身边吧?有大师兄一人还不够照顾你么?”
“二师兄又胡说了,大师兄几时照顾过我?”
“倘非为你出气,大师兄怎会一人与五岳三杰对手拆招?还一剑割在了石胜杰的脸上?”顿了顿,司徒又道,“要说大师兄也是,五岳三杰那群土鸡瓦狗绑在一起都不够同他走上三五十个回合,纵有天大的怨怼,也需得给五岳派刘掌门几分面子。”
张璐幸灾乐祸道:“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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