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皇后之位,大婚(1/2)
与桓澈定下这个盟约之后,顾钰便不觉得那么轻松了,知道自己要走一条什么样的道,也知道这条道路上即将要面临些什么,还有那些不可预测到的将来……
这的确不是一件轻松之事,但也绝非万难之事。
“就赌你的道到底值不值得你一直走下去?”
“赌司马岳会不会一直信任你?”
一路上桓澈那句略带讥诮的话都在耳边回响,顾钰暗自笑了笑,抬手拂开一枝斜溢而出的花枝,踏进了自己的院落之中,就见两名婢女正抹着眼睛似在嘤嘤哭泣。
这个时候已是亥时时分,夜色正浓,月浅星疏,石桌上还摆着一些精致的点心,分毫未动,想来是等候她用晚食等候许久了。
“娘子!娘子回来了!”正哭着的诗画抬起头来看到顾钰,不禁欣喜的大喊了一声,将沈氏与陈妪都喊了出来。
“娘子,你去哪儿了?夫了派了部曲四处寻你都寻不到,我们还以为你又……还有谢七郎君都担心死了……”
诗琴说着,谢玄便从院落外的垂花门边走了进来,眸光清幽颇有些气恼的看着顾钰,但这气恼却又不是真的恼,而是饱含了担忧之情,自责之意。
顾钰便向他走了过去,携起他的手,戏谑般的问道:“谢郎见我为何着恼?”
“你说你要去向一个人问个明白,这个人可是桓澈?”谢玄直接问。
顾钰并不否认,答:“是。”
“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顾钰笑吟吟的答,“他说这件事情不是他所做,褚氏阿蓉亦与他无关。”
见她如此坦然的回答,谢玄心中略升愧意,有些不敢直视顾钰的眼睛。
顾钰便噗哧一声笑:“阿钰之身心已属谢郎,谢郎还担心什么?”
仿佛心中的密秘被窥视,谢玄更觉窘然,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担心什么,就是觉得这两日有些惶惶不安,患得患失。
这时,顾钰又在他耳边轻声道了句:“谢郎,你三叔父说,明日我们便要成亲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颈间,令得肌肤稍痒的同时,一种突如其来的温暖喜悦涌上了心头。
再次对上她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时,他已无话可说,只是用力的拥紧她抱了许久都舍不得分开。
这时,子然从院外走进,急急的向他们走了过来,看到二人相拥,立时垂下头装作没有看见,便打算向院外退去。
“子然,有何事?”
突地传来顾钰的一声,子然又立即止步,禀报道:“娘子,谢七郎君,子然今日查得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子然便答道:“子然正好有个朋友在褚家做部曲,也是从这名部曲的口中打听到,原来那位褚氏女郎自小并没有养在褚家。”
“没有养在褚家,那是在何处?”谢玄脱口惊讶的问。
子然接道:“听说那褚氏女郎五岁的时候得了天花,府中不少人受其传染而丧命,此事闹得褚家所有人都心里不快,于是褚太傅应了家中老母的要求,将她被送去庄子上休养,后来据说那病也是养好了,褚氏女郎性命无虞,可是从此以后却不能见人。”
“不能见人又是什么意思?”谢玄的眸中再露出惊疑。
子然却摇头答道:“子然也不知其原因,只是听那部曲说,那褚氏女郎自六岁起就一直是以幕篱掩面,无人见其真容,直到一个月前,她突然向褚太傅要求参加各大世家贵女的宴会,并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揭开了幕篱,一时之间,府中诸人皆惊为天人,无人不道其像极了已故的褚夫人。”
也就是说,这位褚氏女郎直到长到十五岁及笄之龄,才有人见到她的容貌,包括身为她父亲的褚太傅也是如此。
此事细想起来,着实有些古怪。
两人心中都有疑赎,沉思了片刻后,顾钰再问:“那她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
子然思索了一刻,答道:“她去过江家,陆家以及虞家,除了参加一些世家贵女的宴会,以及来参加娘子的及笄之礼之外,好像无甚其他了。”说罢,停顿了一刻,似陡然间想起了什么眸中一亮,又道,“哦,对了,还有一事,她还去拜访过建康城最有名的画师张安道,据说是想拜张安道为师。”
江左之画,无人能胜张十二郎张玄之,而张玄之的画技也是师承于张墨张安道。
张安道与前朝画师卫协一样,皆有“画圣”之美称,其所作之画号称不敢点睛,唯恐画中人活过来。
向张安道学画,这几乎是每个世家贵女甚至贵族子弟们都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顾钰并没有觉得此事有什么可疑之处,可谢玄的眉心却是紧紧的拧了起来。
“果然如此,原来那副递到太后手中的画已是早有预谋。”
可如果是早有预谋,那么此人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皇后之位?
谢玄不禁心中咯噔一跳,将担忧的目光投向了顾钰。
“谢郎这是怎么了?”看到他眸光晶亮似有忧虑之色,顾钰语带谑笑的问。
谢玄沉默了一刻,只道:“阿钰,这位褚氏女郎来意不善,只怕会对你不利。”
顾钰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竟道:“如果是想对我不利,那事情倒也好办了,我还真怕她不是争对我而来呢!”
“你这是胡说些什么呢?”
哪有听说有人对她不利还如此开心的,谢玄心中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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