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代价(1/2)

面对雷古尔的这一跪，艾伯尔的表情虽然饶有兴趣，但他却并没有答应雷古尔，而是向他问道：“雷古尔先生，你知道成为一个法师的仆人意味着什么吗？”

艾伯尔这样说着，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上。

茶杯与茶几之间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显得略微有些明显，但是雷古尔耳朵里，却无异于一声惊雷，让他的身体不由的一颤。

“艾伯尔先生……”见老友跪在地上，杰洛特刚准备开口说情，却被艾伯尔的话打断了。

“在一秒钟内看到本质的人和花了半辈子也看不清一件事情本质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命运。”艾伯尔的声音便的有些低沉，仿佛有着别样的魔力，让雷古尔和杰洛特都忍不住认真的倾听着：“雷古尔先生，我很高兴你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但我必须提醒你，做出选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们往往在一瞬间做出选择，然后花上大量的时间的去后悔，作为普通人的时候，你做出选择大可事后后悔，但选择作为一个法师的仆人，这件事你没有后悔的余地。”

直视着雷古尔的双眼，艾伯尔的眼睛如同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仿佛洞彻人形的眼神让雷古尔不由感到脊背发凉，但他还是咽了咽唾沫，开口说道：“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艾伯尔摇了摇头，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雷古尔身旁，轻轻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衣襟，对这个远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壮汉说道：“你为了你的部落甘愿用自己来交换，这是十分伟大的牺牲，也是十分炽热的情感，单凭你所作出的牺牲，这便足以交换我的帮助。但是雷古尔先生，你是否明白你所将要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

这一次雷古尔不敢再回答明白，艾伯尔看向他的眼神，让他感到十分的拘束，明明自己比艾伯尔要高出一个头还有多，但是当自己看向艾伯尔时候，却总感觉自己是在仰视他，这让雷古尔感到十分的别扭，只能低下头，避开了艾伯尔的目光。

看着低下了头的雷古尔，艾伯尔从茶几上拿起之前艾达为雷古尔沏的茶，放到了他的手中，然后继续说道：“在我的故乡有这样一句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雷古尔先生，你真的愿意用你的自由来交换我的帮助吗？成为一个法师的仆人，你所付出的可能并不只有自由这么简单。”

端着温热的红茶，雷古尔看着白色的骨瓷茶杯里红褐色的液体，略作犹豫之后，便将杯子里的红茶都倒进了嘴里，略有些滚烫的红茶刺激着他的喉咙，略带甘苦的味道，让雷古尔不由得精神一震，但他的眼神却更加认真，看着艾伯尔对他说道：“无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够拯救霜狼部落，我都愿意。”

“即便这代价是你的一切？雷古尔先生，你要知道，对于一个法师而言，你需要奉上的并不仅仅是你的忠诚，还有你的灵魂，甚至死亡也并非你使命的终结，即便是世界毁灭，只要我还活着，你就需要为我效力，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艾伯尔站在雷古尔面前，依旧不疾不徐的说着，只是当他问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仿佛洪钟大吕一样敲击在雷古尔的心头，让他感到仿佛整个灵魂都在震颤。

但雷古尔却已经下定了决心，虽然不太明白艾伯尔在说什么，但他却知道，只要眼前这位半精灵法师愿意帮忙，霜狼部落就能复活自己的神灵，摆脱眼前的困境，因此他没有犹豫，重重的冲艾伯尔点了点头：“只要能够拯救霜狼部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接受！”

“好吧，那么……”艾伯尔看着雷古尔，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对雷古尔说道：“请跪下吧，雷古尔先生，很快你就会明白，你所做出的选择，究竟意味着什么。”

雷古尔听到艾伯尔的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单膝跪地，一旁的杰洛特想要开口阻拦，却被雷古尔憋向他的眼神所阻止，最终只能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跪倒在艾伯尔面前。

对于自己老友的选择，杰洛特知道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为了部落，这样的牺牲并非不能接受，只是这感觉依旧让他很难受，昨日与老友重逢的喜悦，今天就变的如此苦涩，这让杰洛特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究竟该从何说起，只能颓然的看着艾伯尔的手指点在雷古尔的额头，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发光的印记。

“这是属于我的法师印记，它代表着我的身份，同样也表示着你从属于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扈从了，雷古尔先生。”艾伯尔在雷古尔的额头上印上自己的法师印记之后，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目光，笑了笑对他说道：“关于霜狼部落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了你的条件，就自然会帮你们霜狼部落摆脱困境，这件事并不麻烦，不过我可能应该要亲自走一趟，在去之前我需要做些准备，你先和杰洛特回钢叶部落吧，我想你应该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一下私人问题。”

“感谢您的帮助，艾……主人。”雷古尔换了一个称呼，虽然这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但突然叫一个人主人，这让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不用这么紧张，如果觉得不习惯，可以叫我大人或者先生也可以，我并不介意这一点。”艾伯尔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他现在的表情同刚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