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变(2/3)
但是被……”邹正话还没讲完,柴东进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催问幽兰白药的事情。”药呢,拿来我看!”
“没在我这儿。”邹正说,”在您手里。”
“在我手里?”柴东进愣了一下,他掂了掂手里的短剑,疑惑地说,”这把……授剑?”
“是的。在授剑里。”
牧清忽然懂了。原来邹正在西厢房蒙头大睡只是幌子,他策划了这样一条逻辑严密的骗术。看来他粗粗拉拉的外表下面也藏着一颗狡诈的心。很好!国仇家恨就在今夜完结。柴东进!你活不过今晚。
柴东进尝试着在授剑里找出幽兰白药,无奈苦寻不得。哐当,他把授剑扔在条形书案上,招手对邹正说:”你来!把白药给我弄出来!”
邹正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他走到条形案几旁——李琦和方脸武士出于好奇,也往这边靠了靠,四个人围成一个圆圈——他拿起短剑,一只手握住短剑华丽的剑鞘,一只手握住剑把,左转两圈,右转三圈。在短剑握把转动的同时,剑身上传来‘咔啦’‘咔啦’的声响。
对于机关消息,李琦一点也不关心,他低头看牧清,忽然发现牧清嘴里好似在咀嚼着什么东西。他猛然想到那蓝色小花,他即刻大叫:”将军小心!中计了!将军快退!来人,来人!”
但是已然迟了。剑身和握把突然分裂,一股白色粉末突然飞溅四射,弥漫了大半间房子……李琦只觉鼻孔内挤入一丝麻凉,这股麻凉好似游走的即将进入冬眠的蛇,任何温暖都是它渴望的栖息地,它们迅速钻入他体内每个角落。顷刻间,他浑身酸麻无力,噗通摔倒在地。柴东进和方脸武士,与他别无二致,噗通、噗通相继倒地,昏昏的人事不知。
邹正哈哈大笑,他回到牧清身边解开他手上的绳索,兴奋地说:”筋虚散名不虚传。咱俩怎么收拾他们?”
绳索勒得牧清胳膊血液不畅,他晃了晃肩膀,冲着门口努努嘴——方子舟带领着六名武士冲了进来——他提醒说:”还是想想怎么收拾他们。他们有七个人呢?”
邹正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方子舟交给你,余下是我的。如何?”
牧清回身从桌子上快速抓起短剑重新组装完毕,剑尖对准方子舟,侧脸对邹正说:”你收拾了他们以后,快点儿来帮我。我怕……打不过他。”
邹正笑着说:”收拾这几块料,只在瞬息间。”他垫步近身,像风一样绕过方子舟,两只手掌上下翻飞,与六名全副武装的卫士打斗在一起。
方子舟可不相信一个能打赢六个。他手里端着一把刀,刀尖对准牧清,对身后乒乒乓乓地打斗声不理不睬,他嘲讽牧清说:”2对7,你认为还有胜算?省省吧,牛三木。”
“真得么?”牧清笑着说,”你回头看看,现在是2对几?”
方子舟回望之下,大惊。
不过须臾间,六名彪悍武士悉数被邹正制服,都被扔到了正房门外。他们像串起来的肉粽,七七八八地堆叠在门口。
邹正纵身来到牧清身边,顺带在方子舟脖颈上打了一掌,把方子舟打昏。他拍拍手,对牧清说:”三木兄弟,方子舟跟李琦一样的阴谋下贱,也是该死之人。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你准备怎么对他?杀了,还是刮了?需要我帮忙么。”
牧清脑海里联想到师父五根手指齐根而断的惨状,以及师父手筋、脚筋被挑断后颓然无力的景象,他感到无比愤怒,恨不得把方子舟劈死、砍死。他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地绕开邹正来到方子舟身前蹲下,他扯掉方子舟的腰带并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接着把他弄醒,恶狠狠地说:”师父手脚受损,一切皆因你起。师父的痛,你也来尝尝吧。”
牧清手握短剑,从方子舟左手拇指开始切割,食指、中指、无名指……方子舟数次痛得昏厥,数次被牧清冷酷地弄醒。从左手到右手,方子舟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被无情切掉,他那双圆润厚实的手掌慢慢变成光秃秃的方形肉块,冒着血。
方子舟声嘶力竭的哀嚎和呼救,并没有唤起牧清一丁点儿的怜悯之心,他扯掉方子舟的鞋和袜,连同他的脚趾也一根一根切掉!他把斩掉的手指和脚趾聚拢到一起,试图在地上摆出‘你该死’的图案。‘你该死’这三个字——笔画共有二十一笔——二十根手指是拼不出这个图案的,他割下方子舟的舌头用作最后一笔。最后,他又把方子舟的手筋、脚筋挑断!而方子舟,再也坚持不住,长久得死过去。在死之前,他暴突的眼睛看到地上摆着三个字:你该死!
牧清甩一甩短剑上的血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啐一口痰在他的死尸上。”啐!薄情寡义,无情无义,背信弃义,该死!”
邹正旁观了整个杀人过程,纵然他杀人如麻,此刻也觉得头皮麻嗖嗖的很不自在,他缩了缩脖子,略有余悸地说道:”想我邹正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今天见到你一刀一刀的活活把方子舟折磨死,真让我大开眼界,本校尉……自愧不如。”
牧清余怒未尽,他并没有回应邹正。提着剑,脑海中是断手断脚的师父以及火海中血肉模糊的父亲,他一步一步逼近条形案几下躺卧的筋虚无力的柴东进,心中不停地嘶吼,一切都是你的孽,我要杀了你!
邹正见到红了眼的牧清,心中一凛,急忙抢过他手里的短剑,厉声说:”不能杀他!挟天子令诸侯,是你给我出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