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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一往无前(1/2)

“他会不会是单纯的怕麻烦?”季廉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咱们把他想得太复杂了。手机端 m.”

“不管如何,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季书义说道:“这点,书院的应天台做不了假。不过,有机会你还是要去瞧一瞧他,‘枷’和天道冥冥之都压在了他的身,或许有什么咱们看不透的关键。”

“不会吧。”季廉搓了搓脸,“再说了,我总是感觉那家伙现在心里对我不善啊。”

“所以说,还是你这一方面出了问题。”季书义淡淡道。

“哎,”季廉一急,但还是没说什么,转而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这么放任他这好不容易成长起来的一条龙再游回浅滩?”

“无所谓了,本来在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全都压在他的身。”

季书义将手里的刀具放下,自己净了净手,“开始的时候,‘他’选择了那小子的确让我有些始料未及,但我从来不认为那小子是唯一的人选。”

“诶?”季廉闻言不由讶然,“不是说他是唯一可以终结‘极恶之鬼’的人么?”

“是,也不是。”季书义难得笑了笑,意味莫名道,“唯一是指的他的血气,至于承载血气的人,其实并不重要。”

季廉心一寒,皱眉问道:“所以,你从一开始想着要牺牲他了?”

“没有,”季书义看他一眼,说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关闭视频通话后,季廉仍然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出神,又如同一尊雕像。

窗外,雪下的更大了。

……

华夏某处。

京城下了第一场雪,可这里仍然是月明星稀,漂亮的夜晚。

有些空旷的原野,只有一点篝火,映照着两道影子。

蔡琰一边添柴,一边说道:“那家伙放弃了。”

意料之的没有得到身边人的回应,但她仍然说着,“你这次可是看走眼了,他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你判断下的太早了。”

身边传来略有些虚弱的声音,篝火明亮,一身棉袍的年轻男子将手里的干枝丢进去。

不再是原先那种潇洒的剑装长袍,反而是这种明显御寒的衣物,蔡琰看着身边的方行远,欲言又止。

“他其实,已经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任务。”方行远眼里映着温暖的火光,脸颊也被照的通红,“或者说,其实是外来给他的背负。”

“你指的是?”蔡琰回神,问道。

“他是鼎炉,我们需要的只是他体内孕养的那团火。”

方行远轻笑着开口,“但,在心里我也不认为他这么简单地放弃了,那样也太逊了一点。”

记忆,想起了曾在那处天台与对方的初次见面,那个在当时明明害怕,却还是倔强地出现在天台的小子,对方那时候的眼神他依然记得很清楚。

一种执着,一种豁出命去的一往无前。

“火种。”

蔡琰点点头,然后道:“可他的血气,不是自己散掉了么?”

“在她的身。”方行远的眼神微微闪烁,有些虚弱的病态白的脸稍有凝重之意,“原本属于妖圣的残魂,再加【人之卷】的极阳气血,这不是靠季三的谋划能轻易掌控的。”

蔡琰蹙眉,显然也是在脑海里想起了那道身影。

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略微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她所占据的半妖之体,原本的灵魂真的?”

“嗯。”方行远点了点头,说道:“魂飞魄散了,不然的话,叶澈也不会拼了命地修行,甚至委身于京城的那些世家之。”

“可惜了。”蔡琰想到那名为‘叶家千驹’的男子,虽然只是见过一次,但对方那时流露的自信和隐含的骄傲真的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再联想到对方是娶了宁夕那个娘们儿,让她为叶澈生出些不值来。

方行远看着她的神情,不由笑了笑,“这也是叶澈的选择,为了力量。”

“力量,”蔡琰看着他,认真问道:“力量这么重要吗?”

方行远一愣,随后摇头,“或许吧,终究是个人的选择罢了,像是那个小子一样。”

“那你的选择呢?”蔡琰少有正色地跟身边的男人说话,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如果你没有选择这一条路的话,现在都已经半只脚踏进那个境界了。”

“靠杀人来的力量,我不喜欢。”方行远看着篝火出神,“我从小在‘血海禁地’长大,对那种东西,喜欢不起来。”

蔡琰咬了咬唇,“你知道的,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你。”

方行远转头,看着她的脸,忽地一笑,“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俊逸的脸,没有算计,没有坚忍,只有在面对眼前女孩才会出现的那种柔软和煦。

蔡琰看了,脸颊微红,连忙偏头。

月明星稀之时,原野只有柴火燃烧时的‘噼啪’响声,在这个冬夜里却并不寒冷。

……

深夜总是最好的面具,可以将人的脆弱很好地隐藏,将自己的柔弱紧紧裹住。

相信孤单的人不在少数,在这个初雪的夜里。

而悲伤从来不会有答案。

直到确定自己再也吃不下了,季诩才靠在柔软的椅背,看着灯光下的可乐发呆。

黑褐色的饮料让他照不见自己的样子,气体在发跳,迸溅起微小的泡泡。

季诩喘了口气,他看着桌的手机,一直是熄屏的状态。

没有人再来电话或是短信,甚至是聊天软件的讯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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