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弹指间,灰飞烟灭(下)(1/2)
老金看着他们的神情,包括管阔的神情,一切都了然于胸,没有任何的诧异哪怕是失望、尴尬、叹息,继续开口道:“我想你们都听说过临安公金安。”
“自然知晓,那么阁下是……”屈崖下冷冷道。
“我是他的祖父。”
屈崖下的嘴角有些嘲讽的笑意。
“老夫知道,借助自己的孙儿来获得显要感,实在是很没有前途,但是我想你们更熟悉他们称呼我的四个字。”
屈崖下嘲讽的笑意依旧挂在嘴角,但是很快就僵住了。
“他们都叫我南吴圣将。”
万籁俱寂,天地之间只剩那四个字。
……
……
南吴圣将,这一传说犹在一代战神丘镜山成名之前。
强渡淮河、决战两淮、剑指长安。
单枪匹马和八千镇南骑血战,全身而退,还重创了这一威名赫赫的铁骑部队;万军从中势不可挡,取征吴部队统帅首级……
种种威名,把他推上了一个神话的高度。
南吴圣将已经失踪了十几年,一直都不见踪迹,大多数人依旧把他奉为传说,而类似于屈崖下一般的年轻人们,已经开始质疑那种不太符合实际情况的传说,进而以贬低这些传奇而作为获得自己满足感与显要感的台阶。
所以在刚才,屈崖下说过好多次对南吴圣将的不尊敬的言语。
如果老金并没有在先前杀死过三百镇南骑,那么现在屈崖下就一定会兴奋,因为他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的言论之准确性了,但是现在,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他说凭借镇南骑,就是南吴圣将在自己的面前,都不堪一击,都难以登天,而事实却将他结结实实的打脸。
老金真的很阴险。
他先把镇南骑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再告诉他们自己是南吴圣将,让屈崖下就是收回之前的话都来不及。
管阔觉得自己本来应该出现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但是当驼背老金亲口承认就是南吴圣将的时候,他却一点点不可思议的神色都表现不出来,哪怕心里面想。
或许是老金太强大了,唯有南吴圣将的身份,才配得上。
这也只能是一点点的其他想法了。
屈崖下的脸部扭曲变形。
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愤怒、屈辱、震惊……种种不同的情绪席卷,在他的全身各处回荡。
可能他所说的话只是掩饰自己的不安:
“杀!杀死他!杀了他!南吴圣将,你们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人头吗!?”
他的喊声这么响,但是却没有人作出动作,也没有人回应。
老金的脸上,笑容有些诡异:
“想要我的人头?我的人头对你们诱惑力很大?”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吃过河豚肉,河豚虽美,却是有毒,河豚最美味的地方,毒性最最强烈,雌豚的卵巢,最最美味,被称为西施笑,那是因为,那种美味让任何人都会在品尝的一刹那微笑起来,并且那种微笑会永远留在脸上,因为人已经死了。”
“你想说明什么?”屈崖下握刀的手攥得特别紧,开始出现了汗水。
“我想说你们今天会因为我的死亡这一诱惑而全部死在这里。”
屈崖下抬眼望了望周围。
这里还有一两百的镇南骑,先前的三百镇南骑尽管在老金的面前不堪一击,但是一个都没有退缩,所以他们也没有脸面退缩。
但是看着衣衫不染血的老金,他们的压力就像是泰山一样,屈崖下明白,如果不退,他们真的可能会死在这里。
但是因为一种骄傲感,他们不能退,面对南吴圣将,镇南骑退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北唐根本就没有能够对抗之的力量了?那是一种象征。
“别的我不想说,”屈崖下的面色越来越阴沉,遥遥地用枪尖指了指管阔,“但是你想要救的人,我可以先让他死了,想必,即使我们全军覆没,传出去对圣将也是一种侮辱,也算是值了。”
“值不值只是你口中自己的说法,”老金嘿嘿一笑,“但是你去向你们的战神打听一下,我想要救的人,会有失手的时刻吗?”
“距离这么远,你怎么救?”屈崖下意识到了最深刻的羞辱,但是他明白老金所说的话很有威慑力,于是几乎有些愤怒。
七八个枪尖对准着管阔,只需要一个瞬间便能够置管阔于死地,在这样的情况下老金却信誓旦旦能够救出管阔,这怎么能够不让他们觉得羞辱?
李千容远远地望着那名提着刀越来越近的老人,眼睛里面有光。
他还小,隐约听说过南吴圣将的威名,但是绝对还不知道这一位正是北唐最最恐怖也最最仇恨的敌人。
“怎么救?”老金忽然停下了脚步。
但是他的人却消失了。
下一个瞬间,他的声音出现在了屈崖下的身后、管阔以及那七八个枪尖的附近。
一直线的镇南骑零零落落地倒地,从高空往下望,轨迹笔直笔直的。
金光再次一闪。
金属颤鸣声阵阵。
那些枪尖应声而断,而老金的身影,终于是出现在了管阔的身前。
看着那一道熟悉的身影距离如此之近,管阔一时之间感慨良多。
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人,却一直保持着神秘,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骇人听闻,却结结实实地发生在了自己和老金的身上。
南吴圣将,金忧作,实在是戏剧性的身份。
只是随着他知道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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