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杀贵族分牛羊(1/2)
随着灵武军右军和监军制度的建立,陈应下令暂时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全军进行紧张的军事训练。
一个政治团体在上升时期,内部的斗争相对较少。陈应摆明了态度,要监视下面的各级将领,然而,在场的众人却没有提出异议,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自己应该受到监视。
在这次整编,陈应解决了很多问题。由于定远军扩编缓慢,军官升迁也慢,这次陈应提拔十三名从五品下阶的果毅都尉级训导员,六十五名从六品下的振威副尉,一百三十名从八品上阶御侮校尉。一次提拔二百余名定远军军官,暂时也解决了定远军立功将士,不能升迁的问题。
虽然给训导员、教导员和辅导员,在遇到将领投敌、怯战时期的夺权,临时处置之权,然而,光靠一个人要想做到这一点,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可操作性。如果这些突厥将领真想反了,估计陈应派过去的训导员、教导员和辅导员就是用来誓师祭旗的最佳对象。
为了能让这些训导员、教导员和辅导员,可以更好的胜任这个相对而言比较新颖的工作,陈应亲自主抓这些“政委”们的培训工作。光靠教导这些突厥人学习唐言,是远远不够的,一定要深入开展思想教育工作,在开展思想教育工作的同时,这些从事思想教育工作的军官,逐步掌握军中的话语权。
陈应作为站在历史肩膀上的巨人,很容易就想到了后世的诉苦运动。诉苦即诉旧社会和反动派给予劳动人民之苦。通过诉苦提高全体指战员为解放被剥削的劳动人民而英勇奋战的觉悟。同时加强了全体指战员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的坚强团结,使部队万众一心,不怕牺牲,群威群胆,英勇杀敌,保证了人民解放战争的胜利进行。
当然,比较有利的是,这些灵武军将士和后世的解放军将士差不多,主体都是贫苦大众,都是曾经被压迫的对象。只要让全军将士的真实经历,让所有的突厥籍将士明白,谁是他们的敌人,谁让他们变得贫困,为什么那些突厥贵族和首领,可以过着奢侈的生活,而他们却朝不夕。他们为什么会被可恶的部落首领压迫、剥削,为什么他们没有尊严和自由,当然跟突厥人提尊严和自由,不如跟他们讲牛羊和财产来得实在。
总之,陈应就是要通过控诉突厥贵族和他们各部落首领给予他们的痛苦,使这些灵武军将士认清敌人,仇恨敌人,万众一心,英勇杀敌。这一运动,早用事实证明了,是可以有效的提高了部队的阶级觉悟和战斗力,对团结自己、战胜敌人有着重大作用。
为了教导这些从事思想教育工作的教导员们学会这个手段,陈应亲自组织了第一期灵武军诉苦运动。陈应带着这二百余名还没有正式走马上任从事思想教育工作的军官,来到了灵武右军第十一折冲府。
看到陈应的到来,第十一折冲府的将士整齐的向陈应施礼:“我等拜见大将军(不是乱叫,陈应此时的勋官就是大将军,但是官职不是)。”
陈应看了看河谷有一个缓坡,对第十一折冲府的将士道:“停止训练,全部到那个缓坡下逞半圆围坐下!”
众将士禁管不明白陈应的用意,可是此时陈应威名大炽,倒没有人敢不听他的命令。用来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才将一千五百余名将士聚拢在缓坡之下。
陈应带着二百余名军官,缓缓走向这些灵武军士兵。陈应看到一名瘦得几乎是皮包骨头的少年士兵,陈应走上去,俯身语气温和的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当然,陈应是不会突厥语的,此时闻讯而来的阿史那思摩临时充当了陈应的翻译官。
这名士兵怯怯的道:“我叫麻赫伊本雅库特,来自金山!”
金山,就是阿尔泰山。也是突厥一族的发源地。
陈应目光深邃的笑道:“金山,风吹草地见牛羊,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啊,你怎么会到沃野?成为一个曼德拉的牧奴?”
麻赫伊本雅库特看着陈应并没有恶意,胆子慢慢大了起来:“阿爹有了病,把家里的牛马卖了请萨满给阿爹治病,交不起阿匍的税,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都被卖了……阿爹也死了,只剩下我一个……”
麻赫伊本雅库特还带着稚嫩的声音,听到周围突厥将士的耳朵中,他们的心情都越来越沉重。
陈应又问道:“你们还有谁像麻赫伊本雅库特一样的吗?”
就在这时,已经升为旅帅的克孜勒塔格道:“我九岁的时候,我们还有一大家子人,有一年雪灾,家里的牛羊给冻死了,为了活下去,我们就变成了奴隶。现在全家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
“我不是突厥人,我是鲜卑吐谷浑人,我们本来在河湟那里放牧为生,突然有一天突厥人来了,他们杀光了部落里所有高过车轮的男子,我当时还小,没有高过车轮,所以活了下来,我就成了他们的奴隶……”
“我家更惨,我阿爹还是渠帅,打雁门关的时候战死了,三个哥哥有两个哥哥也重伤。曼德拉不分青红皂白,带着人就杀向我们部落,当时杀得人头滚滚,也幸存我当时机灵,躲在马粪堆里,他们以为我是奴隶,就将我带回曼德拉部,给他们放羊,但是我们全家都死光了,我小弟才六岁,被他们放在地上,用马蹄踩成了肉泥……”
听到这里,陈应忍不住的大吼道:“这还有天理吗?你这是为国征战,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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