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里梦回吹角连营(1/2)
陈柱国后来的蜕变,和这种大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身上背负的负面评价,使他渐渐沦为村里的闲汉二流子,成为了闲汉二流子,又让他在村里的恶劣的名声雪上加霜。
“二叔,你先坐着歇会,我给你做两个菜!”陈春花虽然对陈柱国印象不佳,但上门是客,她还是带着笑脸,带着莉莉去了厨房。
“这是润润吧,快给二爷打碗酒解解渴!”陈柱国脸上嘻嘻笑,对陈润说道。
陈润和陈莉自小受村里人影响,对这个村里有名的闲汉二流子印象很差。陈润坐着不动,没有搭理陈柱国,陈柱国看了也不生气。
张猛也对陈柱国没啥好印象,他身强力壮,脸上升腾起几分怒气,站起身来,就准备撵人。
李良忙拦住了张猛,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出身。他去柜台后面的酒缸里,舀了一碗黄酒出来,端给陈柱国。
陈柱国也不客气,接过酒一口就喝了大半碗,然后放下手里的碗,嘿嘿笑道:“你这个细伢子是春花家的娃吗?不错不错,你家的酒味道重,没掺水,二爷爷我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二爷爷,我是春花婶的侄子,我叫李良!”李良心里不禁一酸,这只是一碗农村普通的米酒,看来陈柱国生活窘迫,喝掺水的黄酒一般都是极度穷困的人才会这么做。
“二爷爷,我听说你以前在战场上杀了不少米国鬼子,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李良说道。
陈柱国酒量不大,大半碗米酒下肚,他的脸紅了,有了丝丝醉意,听了李良的问话,他有点恼羞的样子,脸色越发紅了起来。
“当年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不提也罢!”陈柱国微闭着双眼,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说话间,陈莉从厨房端过来两碗陈春花做的菜,一个是小炒回锅肉,另一个是辣椒炒鸡蛋,陈莉重重的把菜往桌子上一顿,没有说话。
陈春花身上戴着围裙,她也走了出来,对着微醺的陈柱国说道:“二叔,店里没啥好久菜,你将就着吃吧!”
陈柱国也不答话,就着菜喝着酒,李良看他喝着挺快,又去舀了一大碗出来。
陈春花看他不说话,又回到柜台坐着。
张猛带着李良几人来到厨房,张猛气呼呼的说道:“良子,这种老二流子,你怎么拦着我不让我赶他出去?”陈润和陈莉两姐妹也附和的点点头,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良。
李良头脑里酝酿着语言,斟酌的说道:“你们都看过电影上甘岭吗?”张猛三人都点点头。“那你们还记得里面的指导员孟德贵吗?”
“记得呀,王兰唱的《我的祖国》真好听!”张猛回答道。
他说的这段场景是电影里身受重伤的指导员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里,在缺粮断药又短水的坑道里,用他那微弱的声音让王兰对他唱首《我的祖国》,而指导员在战士们深情的歌声中合上了眼睛,带着对祖国的一片深情和对和平的渴望离开了朝夕相伴的战友们。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
听到张猛说到《我的祖国》这首歌,陈润和陈莉小声唱了起来,她俩清脆的歌声弥散在厨房的油烟中。
李良缓缓说道:“那如果你们二爷爷就是指导员孟德贵这样的人呢?你们还会看不起他吗?”
“他?不可能!”张猛三人同时说道,接着张猛继续说道:“他就是个懦夫,如果是我,我死也不会落到敌人手里!”
“那如果你受了重伤,连手指头也动不了,听天由命的躺在战壕里就被俘虏了呢?”李良接着说道。
“那我,反正我是死也不当俘虏!”张猛勉强说道。
李良把从前世看到的一些新闻材料,斟酌的化为自己的语言,缓缓说道:“猛哥、润润姐、莉莉,我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关于二爷爷他们这种俘虏的报道,其实呀,他们就是一群可怜的英雄!上甘岭电影你们都看过,其实真实的战场环境比电影里面还要恶劣的多,当年他们这些先辈们头顶着飞机炸弹,呆在战壕里还要忍受着缺衣少食,最困难的时候不仅没有水喝,甚至连尿液都只能优先供给伤员。他们在那么困难的环境里,都能坚持过来,你们认为他们会自愿做俘虏吗?”
张猛和陈润、陈莉姐妹同时摇摇头!
“其实他们很多人要么是饿的没了力气,要么是子弹都打光了,还有的是像孟德贵指导员那样,重伤动不了才会被敌人俘虏的!被俘虏后,敌人给坚决要求回国的战士们施行坐水牢、电刑、压杠子、灌水、头上钉钉子等酷刑。但是,这仍然动摇不了广大战士要求回国的决心!”李良说的很压抑,“你们说,这样的人,会是叛徒、懦夫吗?”
张猛三人被李良说的话震撼到了,他们从来也没有想到,原来陈柱国会是这样的另类英雄,他们眼里含着泪水,从厨房走了出来,来到陈柱国面前。陈柱国已经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微微打着鼾。
此时的他趴在桌子上,头上的鸡窝异常杂乱,里面夹杂着不少银丝,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仿佛在说些什么。
突然,李良唱起了刚才陈润姐妹唱的《我的祖国》: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他起了个头,张猛三人也跟着继续唱: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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