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七章 选择余地(1/2)
任得敬从来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在原本的历史上,将女儿嫁给李乾顺,从而以外戚身份掌握西夏大权。
到了最后以权臣身份欺凌主上,一度自封楚王,将西夏黄河以东的土地据为己有。为此还曾上疏金世宗,要求金国承认楚国,史称任得敬分国。
可惜金国拒绝了他的请求,任得敬恼羞成怒,随即以倒向了南宋,全然忘记了他曾是宋国叛臣的身份。
当时的南宋风雨飘摇,为了保住半壁江山,对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强援自然是来者不拒,相约夹击金国。
如此一来,金世宗恼羞成怒,随即支持被任得敬压制操控的西夏国主李仁孝。李仁孝随奋起反击,捕杀任氏兄弟,任得敬身首异处,分国之举也以失败告终。
徐还的出现,让历史轨迹发生了便宜,任家之女没能嫁入西夏王宫,而是与临安赵宋皇室定亲。
也正是这个局面,让任得敬夹在中间,动起了心思。
徐还崛起西垂,对皇帝赵构形成冲击,到了如今的份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阳郡王有取赵构而代之的势力和可能。
那么养在宫中的庆国公次孙还能成为储君吗?自家女儿还能成为王妃吗?一个个问号让任得敬动摇了。
尤其是庆国公到关中宣旨劳军,拜访任府之后,任得敬动摇了。
在徐还帐下,他不过是个寻常将领,根本算不上心腹,将来从龙之功微乎其微。但结交临安就完全不同了,本就是姻亲,若是再立大功,情形完全不同。
有了那么一瞬间,任得敬也有过动摇,除非自己能成为徐还亲信;或者女儿能够嫁入高阳王府。
前者,徐还并无此意;至于后者,女儿已经十来岁,而高阳王府几位公子不过稚龄……即便自己努力再生个小女儿,也没有机会,徐还好像压根就看不上他。
于是乎,任得敬将宝压在了庆国公身上,压在了临安。
为防止败露,任得敬甚至不惜举报庆国公拉拢,向徐还表示忠诚,继而迷惑隐藏。
效果似乎是有的,庆州和西安州的防务全都落在了他手里。暗地里,任得敬则配合临安行动,私下里做准备。
直到秦桧安排襄阳行刺,他安排的西军老卒发挥终于派上用场,却也暴露了自己。
徐还发现了端倪,但是没有证据,于是乎有了长安护送王府家眷的试探。
任得敬去了,因为大意死在了牛皋手里。
但并没有一败涂地,他还有后手。
其地任得恭仍在西安州,并且拉拢了庆州另外一个守将慕洧,本来的计划是任得敬在长安得手,庆州便竖起反旗。
然后东西夹击大散关的吴璘,从而一举掌控关中。
人家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但长安变故一出,庆州和西安州听到风声,任得恭与慕洧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起兵谋反是必然之举。
只是和原本周密计划的不同,如今的局面多了些许被迫成分,而且失去了大义名分。
原本可以宣称是关中某位将领谋反,他们起兵平叛,不管徐还怎样,临安朝廷会给予适当名义上的支持。
但任得敬在长安失败,已经扣上了乱臣贼子的罪名,他们是注定是叛乱。要面临西军的围剿,吴璘和刘琦的大军已经出动。
孤掌难鸣,负隅顽抗,结果可想而知。
任得恭与慕洧不想死,更不想坐以待毙,他们需要外援。放眼西北,唯一的外援便是——西夏人。
任得敬早就与西夏人取得过联系,目的是为了必要的时候给自己留条退路。万一反徐还失败,临安鞭长莫及,也好西渡黄河,有一隅安身之地。
此事任得敬也没有瞒着临安,秦桧知晓以后默许了,在西北他们需要强援来牵制徐还。至于会不会引狼入室,会不会出卖国家利益,他并不在意。
对于临安、对于赵构和他自己而言,徐还始终是最大的威胁。轻重缓急,不言而喻。
丢掉灵夏半壁江山,被徐还打残的西夏其实并不服气,国主李乾顺心里一直有卷土重来的念头。
毕竟定难五州是他们西夏发迹之地,灵州和夏州等黄河以东的大片土地的,是西夏重要的产粮区和战略要地。
无论从经济和军事角度而言,都有着极大意义。若是不能及时收回,单单靠着黄河以西的国土,西夏的日子不好过,国力大打折扣。
无论是南边的吐蕃人,还是西边的回鹘人,都对他们虎视眈眈。最好的办法便是收复灵夏,恢复往日的实力。
而且必须要快,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
李乾顺心里很清楚,黄河是天险,但到了冬天之后大河冰封,骑兵可以直接踏冰过河。
而西夏都城兴庆府就在黄河岸边,一旦宋军过河,西夏国祚也就到头了。夺回灵夏,等若是夺回屏障和战略纵深,意义非同小可。
故而即便是畏惧徐还,畏惧喜欢,当任得敬表达出类似的意思之后,可谓是一拍即合。
但这种事,从来不会是精诚合作,都是各怀鬼胎,以各自利益为重。李乾顺是指望任得敬动手,让徐还措手不及,西军内部先乱起来,防线松动,然后自己趁虚而入。
任得敬则主要是想留后路,必要的时候再请西夏人介入,否则很容易引狼入室,喧宾夺主。
结果呢,有些事与愿违。
任得敬在长安行动失败,任得恭与慕洧不得不仓促发动叛乱,并且向西夏发出了求援。
李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