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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党项人的历史上,不乏出现过野利仁荣这样的学者,也不乏野利遇乞、野利旺荣、张浦、没藏讹庞这样的名将,甚至党项的开国皇帝李元昊,也是一代名将,尽管他们骁勇善战,而且善于用计,尤其是离间计,更是屡用不爽,但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的缺陷,那就是缺少对阵法对了解和认识。
虽然张宗祥告诉了他们该当如何入阵,该当如何攻打,但张宗祥到底只是一介书生,所懂所会的,都是自书本上看来的,至于阵法如何变化,如何展开,如何厮杀,凡此种种,他又哪里会懂,既然连他都不懂,那么卫暮羊塔他们又哪里会懂,只能像一头发了情的蛮牛一般,在阵中乱冲乱撞。
五人中,有两人乃是当日权臣没藏讹庞之后,只是非常可惜的是,没藏苍狗没有继承到没藏讹庞的心机,只会如同一般党项人那般,没头没脑地猛冲猛打,但是相对的,他的兄弟没藏苍岩却是完好地继承下了没藏讹庞的心机,使得他在进阵的同时,便是牢牢地记下了他花的步数,还有转向,当遇到唐军变阵,他全然不像其余四人那般惊惶失措,只知道闷着头乱闯,而是第一时间调转马头,朝着原路跑去。
尽管此时在他的原路上,也是被唐军有意识地设置了道道障碍,但有所谓一将拼命,万夫莫挡,没藏苍岩的武艺的确不强,可那也是相对于野利鬃狼那等人物来说,比起普通的唐军将士来,他还是要强上了许多,尽管那些将士也是能在他身上留下不少的记号。
虽然他找对了方向,冲的也异常的猛烈,手下几乎就没有一合之人,但他所不知道的,他所选择的这个门户,把守的唐将,正是唐军三大陌刀军统领之一的上官义。
就在没藏苍岩渐渐数到最后几个数字,以为自己能够逃出生天之际,几道亮闪的刀光直愣愣地迎面劈来,立时将他吓了一跳,拉住战马的同时,手中的大枪朝前一探,点开了迎面而来的大刀。
原本以为这刀光是唐军的大将劈出,可不想当他定睛看出时,却是看见了几个浑身包裹在盔甲的军士,不由得心中大定,口中大喝一声,“挡我者死!”跃马挺枪直直杀上。
“想要杀我手下,可曾问过我上官义!”就在没藏苍岩挑开迎面而来的大刀,大枪朝着面前军士的咽喉刺去时,却是从边上猛地伸过一把陌刀,一搭一震,便是将他的大枪反挑了回去。
“什么人?”没藏苍岩许是没有听清适才上官义自报的家门,本能地开口去问。
不想上官义根本就没有打算再去回答他,手肘带同手腕一翻,口中暴出一声大喝,陌刀带着一道白练,在没藏苍岩有所反应之前,便是从他的要际掠过,将没藏苍岩连人切成了两段。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没藏家的后代,怎么可能死在宋猪的手上!”看着自己还坐在尚自喷血的马匹上的下半身,没藏苍岩如何能够接受,但是这世上就是有着许多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最终只能地带着无限遗恨,走进了无限黑暗。
没藏苍岩的死,在近十万厮杀的大阵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党项人知道他已经死了,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拼命地挥动自己手中的兵刃,或许这样做,能够让他们在这个世上多停留一会。
野利鬃狼带着兵马朝着自己所要的门户赶去,尽管他不甚理解,但他素来信服张宗祥,是以他也是按着张宗祥的意思,尽可能地放缓了脚下的步伐。
可是,当他听到鼓声响起的那一刻,心中没由来升起不好的预感,连忙带着兵马朝着门户赶去。
以纪安邦的用兵之能,又岂会给他什么机会,远远地瞧见野利鬃狼带兵而来,纪安邦冷冷地一笑,手中的令旗随之一摆,负责此处的鲁智深见了,尽管心中有着万般的不愿,还是遵从了纪安邦的命令,悄然隐在了旌旗之后。
野利鬃狼自是不知道纪安邦和鲁智深做了些什么,应该说他也没有这个闲暇去了解,见入阵的门户依然还在那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狼牙棒随风一招,“随我来!”一头便是扎进了阵中。
长枪、大刀、挠钩、巨斧、弓弩,该有的一切,一样都是不缺,全部一股脑地朝着野利鬃狼以及他身后的兵马袭来,以野利鬃狼的身手,想要化解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唐军的攻势实在是太过密集,甚至是一浪高过一浪,让他除了疲于应付之外,根本无力去护着身后的兵马,更不要说是去指挥兵马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阵阵惨叫,让野利鬃狼不禁怒火中烧,心中也是愈发的焦急起来,焦急的心情,让他就像是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一般,将手中的狼牙棒舞得飞快,在荡开攻来百般兵刃的同时,更是时不时的一棒敲来,将唐军军士砸的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唐军军士接二连三的惨死在的他的棒下,就像是震慑住了唐军军士一般,让他们一个个的眼中都是露出了些许畏惧的神采,脚下的步伐也是跟着朝后退去。
野利鬃狼见唐军后退,心中不免得意起来,狠狠地啐了一口,便是跟着后退的唐军追了进去,要知道在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是有着这么一句话,“只要你敢退,老子就敢追”。
俗话说,“乐极生悲”,野利鬃狼追了不过三、四步,耳边就传来一些几乎不曾听过的声音,就在他的大脑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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