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又见应雁书(1/2)
就在弋桑陷入一片混战之际,身处魂塔之中的鹘并没有任何察觉。他只是疑惑,为什么曦死亡的消息现在还没有传来?难道失手了?
鼻息微动,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从楼梯口传来。鹘目光立刻冷厉下来,转身喝道:“谁在那里?”
闻言,凌楚怡也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禁卫军士兵缓缓从楼道的阴影中走出,铁面具遮掩了他大部分的脸庞,很难看清相貌。空空如也的刀鞘悬吊在他的腰间,但他手中提着的并非钢刀,而是一柄细剑,只是剑柄被长得和刀柄一样。他的右手与右臂的甲衣上满是血斑,但剑刃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你是谁?”看不出来者的身份,鹘也不敢轻举妄动。
应雁书很想调侃鹘几句,但曦警告过他不要多言,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愿回答?”鹘脊背为驼,双臂张开,护手刃闪烁着锐利的寒芒,如同一只露出獠牙的蝙蝠,“那就死吧。”
鹘的身影瞬间掠出,右手刀刃直刺应雁书眉心。应雁书不慌不忙向后一仰,玉柳剑挑起,轻巧地将刀刃抹开,避过锋芒。而鹘用护手刃勾住玉柳剑,在墙壁上接力一蹬,强行在空中偏转身形,左手刀刃斩向应雁书后脑勺。应雁书迅速将玉柳剑抽走,侧身滚开。护手刃刺空,鹘落在应雁书面前。应雁书将玉柳剑挑在后肩,以二郎担山之势从下而上撩向鹘的腹部、胸口、咽喉与下颌。鹘躲闪不及,剑锋划破鹘的左胸与左肩,惊险地擦过鹘的左脸,好在馗木制成的鬼面具足够结实。
鹘受伤后立刻跳出战圈,应雁书响起曦的告诫没有贸然追击。两人的交手在电光火石间结束。
应雁书掂量了一下玉柳剑,向杂耍一样从右手抛向左手,又扔向空中,左右脚接连踢在剑柄上,将玉柳剑踮起,右手一把将其接回。曦告诉他任务以后,应雁书就特意找了一家铁匠铺,为玉柳剑重新铸了一个和刀柄类似的剑柄,以便将自己惯用的兵器带入魂塔。可是刀柄的形状和剑柄毕竟有区别,使用起来多少有些不便。
见到对手的动作,鹘立刻就认定他的年龄应该不大。不是老手就好,他鹘闯荡江湖多年攒下的秘密,不至于斗不过一个乳臭未干毛孩。只不过,这剑?
刚刚划伤鹘的剑刃依旧光洁如初,一丝血迹也没沾上。
“韧如妖骨,轻甚竹木;断金无阙,杀人无血。”鹘随意抹了一把伤口的血,“玉柳剑?你和开镞城应家是什么关系?”
应雁书愣住了。他没想到玉柳剑的名号那么大,居然被鹘认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鹘活动着双臂,丝毫不在意伤口,“应家灭门当年,魅部有一个逃跑的魅将,至今通缉未果。就是你吧,应雁书。”
“真是有劳前任上使挂念了。”应雁书特意加重了“前任”二字。既然别人已经指名道姓,再沉默就没有意义了。
“怎么?那么多年没抓住你,今天跑来送死了吗?谁派你来的?”
应雁书玩心虽大,但仍没忘了掩饰曦的身份,笑道:“今夜可是漠刃佣兵团袭击弋桑的时候,那么大的阵仗,我趁机来赚一笔啊。”
“什、什么意思?”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魅将大人!魅将大人!”一个矮小的士兵一边呼喊着,一边连滚带爬地向第十层跑来。他见到楼道中禁卫军的尸体时被吓了一大跳,但依旧朝着第十层爬去。而他刚刚来到第十层还没来得及开口,应雁书便一剑挑破了他的颈侧动脉。
“外面怎么了?”鹘的语气渐渐沉下来。
“估计,现在应该是一片混战了吧。那些佣兵总是那么野蛮。现在弋桑的防卫力量应该都在战斗,没空搭理这里,也不会有援兵来。”
“援兵?”鹘将护手刃用力一刮,火花四溅,“对付你,用不着!”
话音未落,鹘便化作一道黑光掠出,凌厉的刃风将应雁书的刘海吹起。应雁书的眼瞳瞬间化为金色,鹘飞快的动作在他眼中立刻放慢下来。应雁书眉头微皱,侧身一让,剑锋“叮”地一声点在左刃刃面上,巨大的冲击力将玉柳剑订弯。二者一触即错,鹘的右手刀刃在应雁书的小臂上扬起一道血痕,应雁书回身一剑挑破了鹘的脊背。
鹘落在墙壁上,没有任何停留,再度借力掠出。又是“叮”的一声,应雁书一剑挡开。二者再度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叮
叮
叮
鹘就像海洋里不知疲倦的旗鱼,一次又一次向应雁书发起高速冲杀。应雁书在凌厉杀阵中翩然起舞,剑尖恰到好处的力道将鹘迅猛的冲击化解。不知多少个回合之后,二者撤出战圈,凝视对方。应雁书上半身的衣衫上被撕开无数细小的裂口,血丝从中渗出。禁卫军的铁面具的眉心处留着一个小坑,一条条裂缝渐渐扩展开来,不一会就碎裂成数块残片掉在地上。鹘的腰际与大腿处留着七八道鲜血淋漓的剑痕,右肩一片血红,鬼面具上的白色刻痕清晰可见。
“不过如此。”应雁书擦了擦额头的汗,轻笑道。
“你来魂塔,到底想干什么?”鹘可没有心情说笑。如果现在真的有佣兵组织袭扰弋桑的话,那么修这时一定在战斗,而自己却被这个毛头小子纠缠在魂塔里,无法参战。日后他与修争夺新的上使之位时,修的这份战功将对自己极为不利。
“哦,原来它叫魂塔,我还以为它真的叫鬼塔呢。”应雁书依旧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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