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最后的和平(1/2)
“请逸尘团长钧启。”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信函,躺在男人之前的竹椅上,慵懒拆开信封。男人继续跪在竹椅旁,双手将木盒捧过头顶。
“我当是什么大生意,原来是老把戏。”女人看过信后轻蔑地笑了笑,“要是能接,我早就接了,用得着他介绍。”
“团长此言何意?”男人抬起头来试探着问道。
“又是涣鵟江那些老顽固,重金顾我们袭击弋桑,来满足一下他们的存在感。”逸尘翻了一个妩媚的白眼,将信撕碎后随手丢进池水。
涣鵟江流域原本有数个独立国家,他们彼此之间征战不休,历经数百年战火后,夕陵在战争中脱颖而出,一统涣鵟江流域,建立了能与靖川古国相提并论的强大帝国。而在夕陵的强盛光辉之下,那些被夕陵吞并的没落皇族仍在倔强地试图推翻单氏的统治,无论是否有希望。而漠刃佣兵团主要就是在诸国势力的矛盾中牟利,接受一国的雇佣去袭击另一国家,制造混乱。因此,那些涣鵟江没落皇族便是想雇佣漠刃的佣兵去袭击弋桑,制造些混乱,至少要让世人知道他们还在反抗。
当然,逸尘不是傻子,漠刃手下有很多死士,可死士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浪费。不要说防卫军与魅部不好对付,光是单承崆和血剑奴就足够了。虽然价钱诱人,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此,这单生意数次提来,都被逸尘拒绝了。
逸尘食指轻勾,男人心领神会,立马捧着盒子上前。逸尘舔了舔嘴唇,搓着手掌,笑道:“那个家伙搞得我那么紧张,要是这个盒子里还没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可就太失望了。”
男人拨开插销,将盒盖掀开,盒中的东西露在两人面前。
“我的天啊······”逸尘神情一僵,手不自觉地捂在嘴上,连呼吸都有了片刻停滞。
木盒的内壁是寒铁,保温效果很好。盒内铺满了碎冰,一颗苍老的人头躺在其中,两块乌黑的掌印分别印在其左右额角。
男人看了一眼人头,又看了一眼逸尘震惊的模样,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团长?他是谁?”
“如果我的记忆还没衰退的话······”逸尘拍着自己丰满的胸脯,深呼吸几口,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就是单承崆。”
“单承崆!”闻言,男人手腕一抖,险些将盒子摔在地上。
“不错。”
“怎么可能!谁能杀得了单承崆?”
“可人头摆在我们面前,那个癞脸人究竟是谁?”逸尘慢慢躺下,闭上眼睛,一边深呼吸一边迅速思索着,“单承崆是不会离开弋桑的。要想杀单承崆,他不仅要有过人的实力,还要能在暗中潜入弋桑,避开魅部,不惊动血剑奴。这种实力又相貌奇丑的人,根本没听说过,如果他以前出现过,一定是用了什么东西隐藏自己。他的武器,拳套、护手盾剑······”
男人等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打扰逸尘。
什么人实力莫测?
什么身份能轻易出入弋桑杀人?
什么东西能藏住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什么武器需要戴在手臂上?
一道道人影在逸尘的脑海中浮现又消散,点点思绪最终凝成一张鬼面具。逸尘想要凑近观察一下,鬼面具突然一颤,一只覆盖着黑色铠甲的右手臂破开虚空,挥向自己,指尖闪烁着腥红血光。逸尘尖叫一声,从逼真又恐怖的思绪中惊醒。
是他没错,可是他的身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头颅旁边的碎冰中塞着一个小纸包,逸尘将其取出,轻轻拆开,纸上写道:七月之初,银焰为号。
逸尘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盒中的头颅,颤抖着手指将盒子关上,道:“或许,这背后真的有一个很可怕的秘密。”
“那这单生意?”
“接了,立刻召集佣兵团中最精锐的死士。”逸尘的脸色瞬间坚定起来,“杀死单承崆只是一个信号,这种机会不多。”
“是!”
落日西垂,夕阳如金色长河一般洒在弋桑的街道上,坊间炊烟袅袅,一切如常一样祥和。曦带着鬼面具,坐在涣鵟江的堤岸上,静静地看着水面粼粼波光。人们在他背后来来往往,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孤独的魅将。
鬼面具下,曦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涣鵟江如同一架轻柔的纺车,波浪声摇着他的思绪。恍惚间回到儿时,同样是祥和的黄昏,自己在涣鵟江旁听着乳娘讲故事,睡着后被背回家中,醒来后又是无忧的童年。而现在,夕阳依旧灿烂,可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呢?渐渐地,曦皱起了眉头,不自觉地抱紧双臂,右臂上无魔爪传来冰冷的触觉。他感觉到冷,于是抱得更加紧了一些。当然,抱得越紧,感觉就越冷。
什么东西抓在自己的肩膀上,是敌人吗?不对,敌人的抓得那么轻。耳边传来熟悉的鸟鸣声,哦,是沙鸥。
又是几只小爪子落在自己的肩上、头上与腿上,还有自己身边的叽叽喳喳声。曦的眉头渐渐舒展,闭着眼睛听着,默默地数着,大概有七八只吧。小时候自己常来这里玩,用从家里带出来的粮食喂鱼喂鸟,渐渐熟了以后,沙鸥就像现在这样落在自己身上。它们还是儿时的那几只沙鸥吗?或许是它们的孩子。然而它们居然还认得自己,即使自己变成这样也认得出。
这是它们的家,也是自己的家啊。
那天和眢交易时,他说谎了。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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